良妃温婉,见她瞧来便是掩唇微微一笑,瑜嫔则是清冷,略一点头,就算是给沈倾鸾回了礼。
“原是家宴,可琮儿偏说要见你,本宫实在拗不过他,干脆要他自己去请你算了。”江氏瞧她给每人都行完了礼,这才将她召到近前来。
终是再不喜江氏,沈倾鸾面上也得挂着三分笑意,于是稍稍恭维了几句,这就听外头有人传,说是那位丽妃娘娘过来了。
江氏面色当即一僵,连带着目光之中也有几分冷意,可到底是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后,有些该表现在脸上的气度总归不少,是以很快就挂上了笑意。
“丽妃妹妹今日可来地晚了些,赶巧今日陛下不在,本宫可得好好罚你。”
一句话中带着嗔怪,便掩藏了几分真正的敌意。丽妃与江氏一向是面和心不和,江氏既然假带笑意,她自然也得装上三分,只故作惊讶地拿衣袖掩住嘴角。
“今儿本是臣妾打扮地晚了先,要罚也是该罚。只是不知皇后娘娘要如何罚臣妾?”
“只便罚你三杯,本宫听说你是个好酒量的,今日可得尽兴才行。”
“那臣妾就领罚了。”丽妃说着微微一礼,才将视线转到了别处。
可是打眼一瞧,就正好撞入了沈倾鸾的眼中,心绪一下子就慌乱起来。
“这位是?”丽妃故作不识,问了江氏一句。
打人从远处慢慢走近,沈倾鸾就已经确定了这位丽姆就是秦问遥,再一深究“林丽洲”的三字,也不过是把江厉与江临舟二人之名组在了一处。
可正是因为她将人认了出来,心里才更加难以接受。
江氏却不知这二人之间的关系,于是和秦问遥解释“这位是丞相的女儿,名为沈倾鸾。”
秦问遥点了点头,复才笑道“臣妾几日前听说了她的事迹,就觉她是个奇女子,今日一见竟是容貌也生得不错,合该是这天下独一份的。”
“可不是,不然琮儿怎么会对她一见倾心呢?”
江氏把话说的直白,就好似当着众人的面,在将沈倾鸾往秦琮身上推。
秦问遥知她的心思,未曾应答,便说想与沈倾鸾聊上几句。
自打秦问遥入宫以来,眼见着宠爱都过于江氏了,后者自也不敢和她正面交锋,因此哪怕她要和沈倾鸾单独说些话让江氏存疑不已,也只能放任她带沈倾鸾去旁边谈话。
“你若有什么想问的,只管今日简短问了,日后你我不便相交。”秦问遥也没跟她绕弯子,遣退身边的人就直言道。
沈倾鸾也不爱拐弯抹角,亦是单刀直入地问“你可知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如何不知?”秦问遥答得平平淡淡,目光之中却隐有怒气,“我被何人毁得家破人亡,便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么想何曾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