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运动闹了一下午。

    一直喊到了总统府前,警察拿着枪出来维持秩序,不一会把学生全冲散了。

    晚上,谢迟在店里多做了会衣服,阿如很早就回去了,周围的店全关门了。

    黄包车也没有。

    她锁上门,走回家。

    一个男子骑着自行车快速地过去,撒了一地传单,谢迟随意拾起一张,还是宣传抗日的。

    她折在手里,走一路卷一路,走出街口,传单已经被折的只剩下一小块了。

    有人跟踪她。

    谢迟立马换了条路线走。

    这个人的脚步有些重,虽然刻意轻声轻脚,却还是掩不住的笨重。

    不是个胖子就是个高汉。

    谢迟往巷道里绕,那里比较容易甩掉,也比较容易动手。

    男人跟岔了,发现她没了踪影,步子加快,没头绪地乱窜起来。到了一个拐弯口忽然被扣住脖子,一把刀悬在他的下巴下。

    巷子黑,却也不难辨清容貌,可不就是白天跟着在雨花台互传情报的米店老板。

    谢迟与他装傻:“大半夜跟着我干什么?劫财?还是劫色?”

    “我才要‌问你,最‌近一直跟着我干什么?”话音刚落,男人迅疾握住她的手腕,试图折压在墙上。谢迟手臂吃痛,握着刀不放,抬脚就要踢他,男人力气大,抓住她的脑袋使劲撞墙。

    这狗汉奸力气太大了,谢迟没半分抵抗能力。她松开刀,让它坠落,随即用左手接住,朝男人肚子上刺。

    可他反应很快,登时又抓住她的手。

    “够凶啊,再凶也是女人,想偷袭,你还太嫩。”他夺了谢迟的刀,将她猛的一推,摔在旁边的木堆上,“长这么漂亮,可惜了。”

    他举刀过来,谢迟随手拿了根身边的木棍,一棍砸在他脑袋上。

    男人不顾疼痛,又刺过来。

    谢迟双手握住他手臂,挡住那压下来的刀,眼看着刀子就要插-进胸口,她忽然放手,身体往下滑了几寸,刀尖入肩,没了一半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