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就回来?前几天不说是两个月后吗?”吴美玉说,她听说白新银这两天就回来,一时难以接受。
“他哪有个准?我给他打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深更半夜他突然回个短信,一会儿一个样,反复无常,神经病!妈,我和你说,等他回来,你立马和他离婚。房子是假的,又欠那么多债,他居然还有脸回来。回来干什么?继续作死啊!”单庆气愤地说。
吴美玉没有吱声,单庆见母亲吴美玉没有说话,也就不再说了。
单庆一看家里乱七八糟,心里更乱了。吴美玉是个不善于持家的女人,懒于做家务,很少扫地拖地,院子里到处是鸡屎,还有许多白新银扔的烟头。灶台上满是黑乎乎的油污,显然很久不曾抹过了。
单庆在家呆了一天,周日下午回了县城,他临走时叮嘱母亲吴美玉,等白新银回来就给他打电话,他请假回来。
白新银离家出走到现在不过十几天工夫,可吴美玉觉得就像过去了十几年似的,对她来说,每天都是在煎熬。从单庆说白新银这两天会回家那一刻开始,吴美玉怀里像揣了只兔子,紧张又激动。单庆这边一走,她马上抬腿出了家门,去了娘家。
吴父和吴母都在家,吴美玉和他们说白新银要回来了,单庆让她和白新银离婚的事。
“我看,等他回来,问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吴母首先开了口,在家什么事一向都是她做主。
“还有什么好问的?事情不都清楚明白了嘛?”吴父说。
“什么清楚了?公安抓到犯人还要审一审呢,他没有亲口承认,那不算。”吴母瞅了吴父一眼说。
吴父立刻偃旗息鼓了。
吴母望着吴美玉说:“美玉,看来小庆铁了心要让你们离婚。”
“我知道。”吴美玉说,“新银从小庆那拿了两万块钱说是买房子当押金的,现在房子没有了,他能不恨新银吗?”
“小庆想你离,你不去,他也不能绑着你去。”吴母说。
“不离,他能愿意吗?”吴美玉问,她心里不想离婚,又怕单庆对她有意见,她为此惴惴不安。
“一开始他肯定不愿意,说不定还要闹一闹,你由着他闹闹呗,你权当他是小孩子闹着要买东西一样,时间长就淡了。”吴母说。
“还有新银欠的钱怎么办?小庆是指望不上了。”吴美玉望着吴母恳求道,“妈,你一定得帮帮我,你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我活不下去了。”
吴美玉说着,眼圈一红,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我也不想活了,活的够够的。现在儿子恨我,新银又这样对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吴美玉越说越难受,她激动地说,“都怨那该死的单明,都是他害了我!老天爷怎么不让我先死,让他活着,让他来受这些罪?”
吴父和吴母听了吴美玉的话,心情都十分沉重。
吴父说:“奶奶个熊,这个白新银还想不想过了?能过就好好过日子,不能过就赶紧滚蛋。他天天这样混日子,真把自己当棵葱了?祸害人还祸害的不够吗?”
吴母对吴父说:“你能少说两句不?净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