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圣旨来了,正式任命睿王陆云鼎为云州太守。
这圣旨看起来,看似是对睿王的重视,一郡之首,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皇帝对这个儿子委以重任,是一种历练。
但凡了解的人都清楚,这是让睿王去背锅了。
云州如今乱成一锅粥,谁接谁死。
更何况,圣旨上还明确指出时间,若是一月的时间无法稳定局面,就要被治罪。
这条路,注定是死路。
那些原本参奏睿王通体叛国,想弄死他却苦无证据的大臣党羽们,乐了。
他们更加能确定,圣上的心思是被他们摸清楚了,圣上想给睿王治罪,却没证据,便硬生生搞了这么一出,算是提前把罪名扣在睿王殿下头上。
还是圣上高明。
朝廷中那些大臣一分析,就更加确定,未来的皇位继承者,只能是淑妃之子,圣上的小儿子,宁王殿下了。
陆云鼎接了圣旨,整理好行装,牵着他的马出了府。
一推开门,愣了下。
就在昨天的那个位置,陈维毅依旧站在那里,就像是过了一整夜,陈维毅都没离开过一样。
陆云鼎不打算和他说话,牵着马从他面前路过,将他无视。
翻身上马,朝着城门外方向而去,身后,便也传来了马蹄声,陈维毅也上了马,就那么跟着。
陆云鼎加快速度,陈维毅也加快。
陆云鼎没再说话,但也明白了,这个家伙,是甩不掉了。
心里泛起了一道波澜,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京城距离云州,路程大概需要半月,陆云鼎硬生生用十日跑到了。
越是靠近云州,天空越是湛蓝,气温越是炙热。
沿路两旁的庄稼都是一片光秃秃,想象中灾民成群结队的情况也并未出现,偶尔出现一些灾民,在看到陆云鼎和陈维毅两匹快马时,也躲得远远的,景象十分诡异。
等到了地方,陆云鼎发现,云州郡的主城门,大门口有官兵把手,和其他地方不同,竟然是紧闭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