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吴杰回家极早,他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刚入门就看见正在院子里生火烤鸡的陈宁。
吴杰面色微愣,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家里是养不起鸡的,那这鸡……
陈宁则显得淡然,将掏火的棍子放在一旁,与吴杰平淡解释道。
“我始终认为武夫的事情应该不能算偷,当然也肯定不是抢,这鸡主动来串门,我也热情好客,来,我考考你,鸡一共有多少种吃法。”
自从文化和初中生同步后,他的口才也越发丰富起来。
“您是……借的邻居家的吗?”吴杰也很上道,不提偷和抢字。
陈宁点头,回道:“就是隔壁院子的。”
吴杰知晓,不再多言,快步跑出门去,敲开了邻居家的门,将情况详细说明后,又一个劲的道歉。
“对不起,是我无能,连餐食都不能给师父准备好,他太饿了才会借您一只鸡吃,我这就赔偿给您。”
邻居是位健壮大叔,点头恍然道:“原来是你师父啊,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街头流氓呢,这两天一直盯着我家鸡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想和鸡配个种。”
健壮大叔是个好人,知道吴杰家里不容易,母亲病重,他还得花大钱给母亲治病,因此并未要吴杰的赔偿,摆手大笑道。
“多年邻居,就当是送你吃了,生活对你是条艰难路,一定要加油啊。”
吴杰重重点头,将恩情记在心中,再返回院中。
陈宁已经烤的差不多了,这次并未吃独食,将两只鸡腿撕下来,留给吴杰享用。
这毕竟是吴杰求来的鸡,于情的话陈宁还真好意思一个人吃,但于理不行,别问为什么,因为书上道理是这么写的。
吴杰并未先进里屋,而是从提着的宽大口袋里拿出刚买好的丰盛吃食,都是他从平常走都不敢走进的店里买来的,当下全部递给陈宁,恭声道。
“您吃这个吧,我将那木头卖了很多钱。”
他说完后,又从怀里赶忙摸索出用细绳捆绑的重叠钱币,神情兴奋,递给陈宁道。
“今天的枝条卖了五十万,徐三爷说院子里的这一整根木头都要买,还多给了我五十万定金,阿妈要治病,我想先给你五十万,之后木头卖掉了,我只要阿妈治病的钱就行了,多的全都还给您,且阿妈治病的钱也当是借您的,以后一定还上!”
吴杰坚定说着,他稚嫩的脸庞带着浓郁坚韧色彩,他不占陈宁的任何便宜,哪怕陈宁说过将这棵树木给他,当抵二十块的欠账,但吴杰认为二十块远远换不来这么多钱,所以说是借。
陈宁则很淡然,只接过菜肴,并未接钱,轻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