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轻歌正要发作,却见景明拿起她刚刚打过他的手,顺着指尖一一含吻过去。

    痴迷到近乎虔诚。

    步轻歌胸腔里的愤怒为着他的顺从而平复了些许,带了冷冷的审视:“景明,你怎么就这么喜欢纪潇啊。”

    景明亲了她的掌心,握住她的手,眸色深沉,然后把她抱入怀中,似乎恨不得把她揉入骨血:“潇潇,你在害怕什么?你为什么不肯认我的心?”

    步轻歌心中一抖,却问:“你是聋了?”

    景明长久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步轻歌先移开了目光。

    景明慢慢确定了:“你知道。”

    步轻歌侧目,刚好看见他脸上浮出的红痕,想说出口的话就卡顿了一下。

    景明感觉从骨缝里渗出凉意:“你知道我爱你,我叫你潇潇,因为我最开始所认识的、所爱的,就是真正的你。”

    “你知道,”景明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你明明知道,还是在我面前把你自己分成两半,与我划清界限。”

    步轻歌又不是傻子,若说一点都没意识到,那是假的,但她很愿意就当自己不知道,一个任务而已,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细究有什么好处吗?

    步轻歌叹口气,又被迫对上他的视线,因为很清楚自己辜负了人,反而有点不耐道:“你要做就做,别说了行吗?”

    景明的脸色一下子难看得无法言喻,他的声音低哑,带着自嘲和悲哀:“我是为了贪图感官之乐才爱你的吗?”

    她就这么踩着他的情意,把他的心动视为取乐的短暂欢愉。

    步轻歌彻底被他弄烦了,男人和情感都只会影响她拔刀的速度,她把他的心思都推给纪潇,有什么不对?

    她觑着他:“我不跟你说清楚是可怜你多少有点真心,你非问我,那我说个明白。”

    步轻歌道:“对,我猜到你知道纪潇,也就是我是什么货色了,也猜到你爱的就是我了,可这有什么用吗?景明,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

    “可、怜。”

    景明咀嚼着这个词,然后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步轻歌本就坐在他身上,此刻景明手指游弋,引着她战栗,他的面色阴沉,慢慢地问:“轻歌,你心里有人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