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轻歌推开景明,为着他身上的气味打了个喷嚏:“你先前那么爱用沉水香,是为了掩盖身上的血腥气?”

    景明道:“是。”

    步轻歌奇道:“那为什么不解释?我以为你对着我有多么傲慢呢。”

    景明沉默了一下:“我以为你知我心。”

    步轻歌就没话说了,她又问:“那我及笄礼你没来呢?”

    景明解释道:“刑部有犯人逃逸,我当时受伤昏迷了。”

    步轻歌一定要问个根底:“那你叫我泡了十八遍茶,这总没什么说法了吧?”

    景明好半晌才道:“是我的错,我可以给你泡一百八十遍的茶。”

    那个时候,他刚刚发现纪潇和苏钰私下往来,纪潇可能喜欢的是苏钰,他无法忍受这一点,就故意支使她,想通过索取的方式来证明她对他的不同。

    事实证明,手段很拙劣,效果很糟糕。

    被她一直记仇到现在。

    他到底无法开口,承认自己当时的嫉妒。

    对上他的眼睛,步轻歌垂下了视线。

    能为她泡上那么多遍的茶,是需要她在他身边很久的,这是很一种很含蓄的表白。

    空气里有血腥气,很不怎么好闻,步轻歌一下子有点不能忍受了,道:“先走吧。”

    随之而来的就有一个问题。

    这个地方是被屏蔽系统的,但走出去,可就不一定了。

    景明拉住她道:“你问了我那么多,轻歌,轮到我问你一些事情了。”

    他的掌控欲又开始冒出苗头。

    步轻歌躺在椅子上,一声叹息卡在喉咙里:“问吧。”

    景明看着她,眼神幽深:“你不是大夏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