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步轻歌说:“我不拜天地。”
“二拜高堂。”
她和景明都没有要拜的人,婚宴之前,皇帝试图来拿这个乔,被景明不动声色地回绝了。
于是只剩了:“夫妻对拜。”
步轻歌同着景明相对行礼。
仪式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明明不能改变实质,但随着那一声“礼成”,步轻歌心中还是有点轻微的触动。
她终于还是嫁给了他。
人群中,面色苍白的锦华几乎要晕厥过去。
洞房内,步轻歌放下团扇,再次打量着这个她爱了两世,甚至更久的男人。
景明今日着了一身红衣,衬得眉眼秾丽如画,好看得异常,甚至让她有点陌生。
他拿来一个匏瓜剖成的两个瓢,斟上酒,递了一个给步轻歌,当中以线相连,不断绝。
步轻歌饮下:“苦的。”
景明道:“这瓜就是苦的,象征夫妻同甘共苦,所以名为合卺酒。”
步轻歌道:“不知道,第一次喝。”
景明问:“你第一次嫁人?”
根据她先前的默认,她应该经历了很多的感情,不管真心假意,他以为是嫁过的。
步轻歌似笑非笑地:“重要吗?”
景明承认:“重要。”
步轻歌就摇头道:“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古板守旧,不过你本来就洁癖,那你不会挑剔我之前心里有人?或者猜测我与旁人有露水情缘?”
景明的呼吸明显沉重了,半晌,才道:“我希望你没有任何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但我也知道,我不配挑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