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荻奇道:“倒是看不出你对薛牧挺有好感?”

    姬无行摇摇头:“实话实说而已。当然你也可以说我先入为主,已经认定是某个兄弟干的,所以忽略了别人的嫌疑。”

    夏侯荻终于露出笑容:“你知道吗……我在想,在这件事上,谁一力栽给薛牧,谁就是最大嫌疑。很庆幸,你和八哥都在为薛牧开脱。”

    姬无行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摇摇头,没说出来。

    夏侯荻又道:“原本我对薛牧接触你们很不高兴。但昨夜二哥宴会,事态很明显,薛牧以前在朝野没有交际没有根基,而正道却能迅速取得一致,二哥势力一夜之间铺遍朝野,薛牧接触你们的举动在这对比之下连朵浪花都算不上了。能不能告诉我,现在你怎么想?”

    姬无行冷冷道:“最焦虑的该是老八,关我屁事,老子这种不孝无行之人,大不了以后去守鼎。走了,我要去听说书了,告辞!”

    姬无忧并不焦虑,当夏侯荻去了祁王府,看见他还在练字。

    夏侯荻看了一眼,却是一首诗:“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夏侯荻品了一阵,颇为惊艳:“这是你的诗?有长进啊!”

    姬无忧抬头看了看她,微微一笑:“薛牧的诗。随口一诗,中途退席,但这诗却已经力压群雄,文会为之失色。”

    “……”夏侯荻不说话了,只是继续低头看诗,神色明显更专注了点。

    “你来问我二哥之事?”

    “嗯。”

    姬无忧换了张纸,慢慢写了四个字:“曲径通幽。”

    继而抬头笑笑:“也是薛牧的。”

    夏侯荻忍不住没好气道:“你拜他为师算了。”

    姬无忧慢条斯理地道:“如果我是女的,可能会试试。可惜我不是。”

    夏侯荻失笑无言。

    ……

    “谢谢师父。”皇宫里,萧轻芜诚心诚意地收了笔记,深深一礼。

    薛牧一堂课讲了一个多时辰,连带着自己也算是努力回忆整理了一下所知的小说理论,讲完课自己都觉得受益匪浅,别说初次接触这些系统知识的萧轻芜了,简直算得上如获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