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话。”
“看这天要下雪了,慕捕头进屋喝几杯热酒?”
“啧……”薛牧看天:“在剑州还真难得见到这种热情。不骂鹰犬了?”
“都是误会……”
薛牧收回目光,正色道:“坐坐也好,酒就不用了,我要查案。”
岳小婵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差点没笑出声来,这货还真把自己当捕头了,还查案?
结果薛牧真的在查案。
到了屋内,馆主温着酒,自我介绍道:“敝姓李,李振南。”
薛牧悠悠拍着扇子,自己开始不说人话了:“振南为何居北?”
李振南反倒很习惯:“对于宗门所在,此即南。”
“哈哈……”旁边岳小婵笑道:“馆主倒是有志气,要为问剑宗振兴剑州之南?”
李振南道:“这是我爹的志气,因为名字不是我自己起的。”
薛牧也笑了。看李振南在倒酒,他便问道:“贵武馆是怎么营生的?收徒学费?只是金钱么?”
“主要是学费,武馆之间比武较量有花红,偶尔出头帮人架梁子也有报酬。”李振南随口答道:“金银粮米灵药材料都可折抵费用,倒不纯是金钱。”
薛牧若有所思,这大约就是正道武者最基础的营生形态了,当初猛虎门差不多也是这样模式,一旦没了学徒来源,就很容易撑不下去。
岳小婵道:“那天剑派是你们上级宗门?我看你对他们态度也不像上级。”
“天剑派的等级是比我们高,又在同个地方扎根,名义上我们是归他们管。但我们武馆不是附属于他,老子亲哥哥乃是灵剑山的执事,和他天剑派一个级别,怕他个卵子?”
岳小婵点点头,也不再问了,看来这种状况比较常见,并不稀奇。
倒是薛牧皱起了眉头,问剑宗这样的超级宗门,门下关联的势力扩遍整个剑州数千里地域,甚至其他地方也有。而且并不是跟玩游戏升级那么简单,什么一个三级的管着十个四级,一个二级又管着十个三级,条理那么明晰。而是甲郡镇上的小家族,可能关系牵扯到乙郡的山头,子侄可能又拜入丙州的堂口,跟蜘蛛网一样的错综复杂。
就算让他薛牧来理,也得焦头烂额好一段时间才行的,问剑宗那一群自顾练剑屁事不管的剑客,真理得清?
不理的话,各层级很可能导致上下无序,一旦中间环节有人出了幺蛾子,不乱才有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