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就是这种无聊的趣味,支持他做一切莫名其妙的事情?
煞体合身扑来,蔺无涯已经可以看见它眼中毁灭强者的兴奋之意。
蔺无涯握剑的手依然平稳,无悲无喜地平平刺出。
看似平平无奇,可漫天风雨九天惊雷万丈波涛,都被这一剑凝固在了世间。
本就昏暗的天色彻底漆黑一片,只有凝固的闪电微微照亮天际,场景诡异绝伦。
邪煞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躯上脑袋已经被刺没了。
虚净却咻忽出现在背后,瞒天过海盘印在蔺无涯背上,蔺无涯只来得及避开一点,左肩被重重轰击,骨骼尽碎。
长剑从肋下穿过,同样刺穿了虚净的左肋。
邪煞头颅正在凝聚,虚净和蔺无涯各自分开,都在喘息。
“厉害……”虚净捂着肋下伤势,由衷地佩服道:“你的境界并不高于我,可战力真是强我许多。剑修者的极致,确实让人心生敬意。”
蔺无涯没理会虚净的赞赏,欺天者的赞赏都可能叫做麻痹。他慢慢调节着伤势,可以听见骨骼聚合的声音,被轰碎的肩骨居然又重新凝固。
以剑为骨,从来就不需要自己的骨。
“啧啧……无涯兄,你说你和邪煞有什么区别?哈哈,哈哈哈……”
两句话间,邪煞脑袋已经重新长了出来,又是一记排山倒海的重拳。
变成一丈了……马上要成完美体?
要死在这里?
蔺无涯一言不发地挺剑而击,心中却有生以来第一次诞生了自己会死的念头。
刚才那破天一剑,已经是他压箱底的绝学,换了正常对手早就毙命剑下了,在这种战力对比下取得这种战绩,足堪骄傲。可面对杀不死驱不散越打越强的邪煞,蔺无涯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办法,这不是剑法能解决的事情。
死,其实是不要紧的。
生死同归,死亡无非是生命的另一种形式。一个毕生以剑为最高追求的剑客,从来不在意什么是生死。
但蔺无涯怕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