琾彬洲脚跟一转就去了,额上青筋乱跳。
从晁都到这里要飞多少时间?还得在空气稀薄的百丈高空才能避开圣芒阵,蒲瑾再不讲道理也得七八天吧?那时候自己刚吃了败仗,什么事情能把蒲瑾引来?父皇么?茉雁府么?
始祖庇佑,皇血的预感一直很灵,琾彬洲拨开灌木,想到了无故不归的筱君如!还有三日前草原和海上的那场战斗!所以如果蒲瑾早就来了,那战斗和静灵界有关?最坏的情况是筱君如被拿住了,自己这回……福祸难测?
“……”
琾彬洲很怂地来到开阔处,灵络先视力一步捕捉到二十来号人,为首的有两个,分别是蒲瑾,和怀化春!
——诶?!
蒲瑾萍踪不定,璇玑台那边习以为常了,他消失十天半个月并不可疑,但徽州大都护怎么亲自来?难道那场战斗是他们跟茉雁府打起来了?老子在晁都埋那么多钉子可没说有什么问题啊!
琾彬洲内心戏滚滚而过,面上露出一个虚弱的苦笑,“怀将军,蒲先生。”再一看,那些随从里,有两人押着的,赫然不就是被点了穴道的筱君如吗?
琾彬洲非常自觉地作揖:“晚生唐突了。那天晚上我以为是乌昆老儿在海上搞鬼,这才派我家如儿出去打探。如若冒犯了两位,万请恕罪,多谢你们高抬贵手,饶她一条性命。”
筱君如委屈极了,泪水包在眼眶里。
怀化春抽着烟杆,嘲讽道:“殿下说见外的话,谁不知道谁呢?静灵界的底裤都被你们掀啦!”
琾彬洲皮笑肉不笑,无言以对。
所以俗话说得好,好奇害死猫!求知欲是一把双刃剑。
这时他面对蒲瑾和怀化春,想到摄魂取念、归元问灵、吐真幻境……他所知道的大脑操纵术一个个地往外冒,仿佛有一只冰冷的大手揪住他的胃,狠狠揉捏,翻江倒海地难受。
——这究竟是谁的底裤被扒了呢?
——筱君如知道他这些年所有的秘密!
这简直是触了琾彬洲的逆鳞。
虽说是他自找的。
“晚辈为重建邦交而访贵国,”琾彬洲姿态很低,但眼中锋芒再也难掩,“初心不改。将军若有吩咐,但说无妨。”
怀化春问:“那把你和飒铃公主讲的故事再说一遍?”
琾彬洲心想你妈了个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