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貌似是自己白天里刚刚转去的那个班的班主任。

    名字......叫陆泽。

    呵......开什么玩笑。少年有点不可置信的咧了咧嘴,弄出这么大动静,毁了半个工厂破墙而入的人,竟然是他?

    可为什么会是他?

    有别的身份?与赵旗有过节?又或者......?

    十七年的时间里,从未被生活善待过,从未被某个陌生人偏爱过的男生。

    甚至在第一时间没有把陆泽做这一切的动机与自己联系起来。

    也不奇怪。

    长久冰冷的心,面对滚烫至极的感情,往往会选择退却,而非立即紧贴。

    这是他们面对世界的习惯,也是保护自己的手段。

    空气里,漂浮着丝丝缕缕的尘絮,同时还混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淡定来到谭嘉平面前的男人,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把手中的废人丢在地上后,帮少年把捆绑在手脚上的绳索解开。

    随后把对方从地上扶了起来。

    一整个过程里,陆泽都没有看他一眼。

    只是在少年沉默站定的瞬间。

    双眼,从此前的淡定彻底变成了冷漠与无情。

    将手中的猎枪反手塞给面前垂头呆立的谭嘉平。

    在少年突然惊愕茫然起来的眼神中。

    抬手指了指趴在地上的赵旗。

    沉声吐出几个简简单单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