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石卓愈发不解,疑惑道:“父王的意思是?”

    慕容焉却不解释,吩咐道:“你明日即刻准备货物,尽快送到椵岛,先将这批军饷运来,稳定军心要紧。另外带上本王请柬,邀请糜陆前来看我练兵,孤自有安排。”

    慕容石卓大惊道:“父王莫不是要摆鸿门宴?”

    慕容焉抚须大笑道:“不过是个小小的商队,本王要灭他易如反掌,何须什么鸿门宴?你只管说明本王之意,他若能领会,便是他的福气,若不能领会,也不值得本王见他了。”

    慕容木延笑道:“父王请一个商民,这可是天大的面子,先让糜陆见识见识我们的实力,说好听是先礼后兵,不好听叫威逼利诱。”

    “明白了!”慕容石卓恍然大悟,欣然领命。

    慕容焉让他准备请帖,又分给慕容木延一坛酒,赏赐谢顺和太史享每人一副铠甲、一匹战马,随行船员各有赏赐,让他们准备货物再去椵岛。

    二子走后,慕容焉又独酌两杯,对外吩咐道:“来人,去将如花公主请来。”

    不多时环佩声响,自后堂走进来一位身材苗条的少女,面色粉白,杏眼粉黛,身穿高领戎装,脚踏鹿皮靴,腰挎弯刀,显得飒爽英姿。

    正是慕容焉唯一的小女儿慕容如花,当年鲜卑山血战,其母为保护女儿被魏军杀死,倒在漫山遍野的鲜花中,便为她取名如花。

    慕容如花虽然人如其名,十分貌美,但从小喜爱骑马狩猎,任性粗野,进门便质问道:“大半夜的叫俺干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慕容焉眉宇间的深沉瞬间消散,笑道:“花儿,父王为你选了一个如意郎君啊!”

    “又选了谁?”慕容如花嘟着嘴,满脸嫌弃:“就族中那些臭男人,俺一个也瞧不上。”

    慕容焉笑道:“这回可不是鲜卑人,乃是中原大户豪门的子弟,风流倜傥,保证让公主满意。”

    “当真?”慕容如花十分好奇:“他名气大不大,长相如何?”

    慕容焉道:“这几日你二哥便将他请来老铁山,到时候你见了便知。”

    慕容如花俏脸微红,却又傲娇地扬起下巴:“虽然是父王选的人,但也要俺看得上眼才行。”

    慕容焉无奈道:“贵客会先到校场,你便在一旁观看,若是满意,便来出面来见,如何?”

    慕容如花道:“校场上怎么能少了俺?到时候俺穿红袍便是相中了,穿紫袍便是相不中。”

    “也好!”慕容焉对这个女儿十分溺爱,指着桌上锦盒:“这是糜家送来的聘礼,你拿去尝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