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点头道:“吾正有此意,但山越有百越之称,蛮横残暴,反复无常,未知此法是否妥当。”
陆逊答道:“山寇旧恶,依阻深地,难除根患,反惹其恨。今将军代掌江东,以仁德示天下,又有五溪蛮前车之鉴,可招纳抚绥,强者为兵,羸者补户。取其精锐以壮兵力,抚其族人安身之地,广推屯田之策,久之必能育化。”
“此计甚善!”刘琦点头道:“就交由贺齐、全综二人去办,以荆州政策安抚族人,另外划分一些江东土地,伯言以为若何?”
对付异族,刘琦一向主张都是怀柔政策,对抗不是主流,融合才是趋势,容纳华夏各族,才能再建一个更强的大汉,威名远播海外,流传万世,这才是他想要的。
陆逊何等聪明之人,刘琦稍微一点,便听出他有意对江东世家动手,赶忙劝道:“方今天下未平,曹军依然势大,将军欲克复中原,非众不济,而江东稳固,尽在各家,汉室将兴,将军不可操之过急,令腹心自乱,当徐图之。”
荆州早已重新登记田产、人口,蒯家、黄家纷纷带头补税,交出多余的田产,但这在江东还无法推行,双方局势不同,刘琦又是外客,强龙不压地头蛇,目前还不是整治世家大族的时候。
刘琦玩笑道:“若果真灭曹兴汉,四海升平,伯言必也是位极人臣,世家之患还要你做个表率,以为天下之先,未知均意如何?”
陆逊深吸一口气,抱拳道:“逊自小饱经离乱,遇事无不谨慎小心,今蒙将军恩遇提携,建功之日岂能忘恩?得遇明主,实乃人生快事,属下若为兴汉功臣,岂敢以公谋私?”
“此言甚善!”刘琦欣慰点头,有陆逊这句话,将来收拾江东世家也有个突破口。
韩当在一旁埋怨道:“这个曹阿瞒,本只剩一口气,欲北征垂名,不想竟又起死回生,当真老天无眼!北方冰天雪地,都未能冻死这只老乌龟,不知何时我才能衣锦还乡。”
刘琦对此也大感疑惑,慨然道:“常言道: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不知曹贼究竟有何奇遇,不过此次再来中原,已非他嚣张跋扈之时,我定叫他身败名裂,追悔莫及。”
韩当见刘琦虽无孙策的霸道,但言谈自信却如出一辙,恍惚回到当初横扫江东之时,不由大笑道:“将军若能叫曹贼懊悔未早死,便是韩某佩服的第二人。”
陆逊问道:“曹贼已命人在江东散布谣言,不知将军有何对策?”
刘琦双目微凛,嘿嘿笑道:“曹丞相大破鲜卑,解除边患,毕竟有功于社稷,何不以德报怨,送他一盒凤梨酥,以做恭贺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