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还是喜欢动手不动口啊。”他懒洋洋换了个姿势,突然眯眯眼睁开一条缝,“王爷的玉佩呢?!”
“碎了。”
张圣行闻言猛的跳起来,一把摁住他的手:“护身玉碎了还能平安无事,那个小姑娘果真能力非凡,居然有本事压制住你体内肆行的煞炁!”
纪姣姣是男是女他早就一眼看穿了。不光给了阿竺破厄复魂丹,还能凭一己之力控制住谢偃的封印,如此高超的丹术和修为,他至今还没见过第二个。
“本王不是来听你品头论足的,”谢偃不喜欢旁人谈论纪姣姣,他将文书搁在桌上,“这是江南道总督发来的驿信,还有这个——”
他抛出个小东西。
张圣行摊掌接住,是一只小小的,断裂的,白玉观音手。
“是他!”
老头的面色凝重起来:“三十年前,我顾念师门情谊没有将他赶尽杀绝,没想到,他竟会东山再起!江南道发生的事和官府扯上了联系,我不便插手,就劳烦王爷替我找出这败类。”
“可以,但,届时你也要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
“本王的母妃。”另一头。
纪姣姣陪阿竺在伙房忙活。
她一边唠嗑,一边悄悄在四周布下铜钱,之前的那些妖气令她耿耿于怀,总觉得附近什么不寻常的存在。
然而红绳也好,无芯铃也罢,都没有任何动静。
“小兄弟不用测了,有我师父在,这儿肯定没妖魔鬼怪的,”阿竺握拳,信誓旦旦,“等我将来修成正果,变的和师父一样厉害的时候,就去参加斋醮大会,给师门争光!”
“斋醮大会?”
“对,是道人祭祀的盛会,各门各派都会带着自家的子弟来参加,还有好多见都没有见过的法器和法宝,去一次就能大开眼界!”
纪姣姣眼珠转转:“那……去参加斋醮的门派中,有没有谁家有窥灵术之类的法器?”“混元上清宫,他们镇观之宝乃是仙师留下的一面定水镜,只要心血相契,就能看到你想找的人或物。”
阿竺不愧是行走的典籍,各个门派都一清二楚。
纪姣姣眼睛发亮:“斋醮大会什么时候举行?!”
“三十年举办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