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自己……”
“怎么,你背后长眼睛了还能自己来?既然不让太医帮忙,那本王亲自动手,老实点!”连手都抬不起来了,还搁这儿犟嘴?!
谢偃取出随身的药罐,吃定了纪姣姣现在不能随意使用术法。
半褪下的轻衫上绣着一朵海棠。
男人心神微动。
少女颈项纤细,香肩凝白,鸦色长发沾了雪花,湿漉漉的洒在如瓷后背,然而无暇肌肤上却血红一片。
数枚草芥刺入后胛,钉的鲜血肆流。谢偃小心翼翼地挨个儿挑出,用指腹的温度柔化了药膏,涂抹在伤口。
至于绷带嘛,他眸光转动,突然拆下纪姣姣发梢盘绕的丝带用做替代。
长发零落,却让那张绯如桃花的脸更娇美动人。
谢偃偏过头,不敢多贪看,将已经烘暖的狐裘取来,男人宽大的氅衣几乎包裹了她全身,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多谢王爷。”
她难得有些羞赧的声细如蚊蝇。
谢偃将手里准备好投喂的烤鱼掂了掂,戏谑道:“谢我,那就叫声好听的。”
“王爷?”
“太普通了。”
“御王殿下。”“太官方了。”
“……谢偃!”她有些恼了。
男人不怒反笑,挑眉道:“很好,你我私下相处时,本王是有名有姓的。”
人前,不能叫那些老古董置喙纪姣姣不懂规矩,但是私底下,他不想还从她口中总听到人人都念叨的生疏称呼。
纪姣姣只当他在调侃自己,跳起来一口咬住整条鱼。
要想修行好,晚饭得吃饱。
不过今儿个谁的胃口也没平日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