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睁眼,发现眼前一片黑暗,下意识想要伸出手摸清眼前的漆黑,却发现手脚被绑住,腰也像被什么固定住,动弹不得,只能维持着躺姿。多年练就一身沉稳的性子,我并没有大声叫喊,而是听听周围的环境音片刻,没人。接着用其他还没被束缚的感官探寻陌生的环境。
我侧了侧头,脸蹭到了纯棉质地的东西,是被子吗?为解疑惑,用与alpha与omega相比不太敏感的嗅觉闻了闻,薄荷的——是自己为数不多喜欢的清香;接着用鼻尖和侧脸探了探尺寸,应该是个枕头。
右边也是如此,只不过气味变成了淡淡的薰衣草味,再根据自己后脑勺的柔软,我大致判断出身边至少有两个枕头。可是加上自己枕的这个,不就可能有至少三个了吗?
自己躺的地方难道很大吗?但是为什么自己一侧头就能接触到?绑了自己的人又是谁,目的何在?……很多问题像谜团一样环绕在自己的主意识里,太阳穴突突地痛。
近期的记忆慢慢回炉,自己失去意识前,正在策划部的庆功宴上,而自己平时有意控制喝酒频率,和同事聚餐喝到失去意识的次数少之又少。
可这次的大项目是花了将近一个月半的时间才让某龙头企业松了点口,全公司上上下下为了这次工程连续加班了几十个晚上,又是忙活了一阵子,好在最后反响不错,策划部就沸腾了,对庆功宴积极得不行。
于是作为策划部的副经理,我不甚酒力。可谁曾想,再次睁眼就被绑了。如今这个六性的世界,性爱基本排不上像我这种半残疾beta的号,对外界信息素迟钝甚至无法接收。另外想想,论大富大贵倒也没有,普通收入的百姓,自己其实没啥能被他人惦记的吧。
仔细回忆最后与自己接触的人,都是些经常接触的同事,毫无头绪。
不知时光流逝了多久的我已经失去思考的欲望,在听到了类似开锁的声音,立马警惕起来,一副装睡的模样,静止不动。
“他醒了没?”
“我看了监控,好像中途醒了一阵。但是之后又没什么动静。”
两个人的对话声音离我有些距离,内容听得我一头雾水,什么,是有预谋的绑架吗?
“看心脏频率跳得活跃,他应该没睡,我去给他解开眼罩。你先把门带上。”
“你最好按我们原先说好的办,不能所有有关他的事把我排除在外。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听着两个人越来越近的声音,我心里暗道不好,对面两个人的声音听得我熟悉的很,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突然,感觉到有个热源慢慢靠近了我,原本躺着的地方一塌,我心里紧张的很,哪个图谋不轨的半个陌生人跟我有仇?还要安监控安心跳测试仪来确认自己死活。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那有点熟悉的男低音凑近我耳朵提醒我。
我尽量控制着紧张的躯体,长时间不说话且没进水的喉咙发出大提琴的低哑,“嗯。”
视野是我目前最需要的,只有确认现状才有可能获得逃脱的机会,我没有轻举妄动,看似配合着对方的指令。
听到床上类似金属的东西松开我的左右手,迎接我的是右手被拷上另一个质地松软的工具,接着脚也是被同样的操作。
我动了动没被束缚的手脚,眼罩遮住我那略微带上怒气的眼睛。
束腰的装置也被解开了,那人从背后环住我的腰,把我半托起来。这是干什么,要转移人质?我正打算要挣脱,发现那人力气比我大得多,下一秒换来的便是腰部更紧的力道,alpha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