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叫顾楠吧——那个才来担任自己助教没多久的男生敲开门时，程果抬眼看了时钟：六点十分。比她预计的时间稍微晚了点，这也就意味着程果不得不削减一下预留给面前这个男生的时间，才不至于在晚上的饭局上迟到，然后被几个一向以劝酒、尤其是劝女老师喝酒为乐趣的中层领导灌下大杯大杯的辛辣白酒，再恰当地用微醺时迟钝又略微难以自控的放浪情态掩饰自己眼底凝结成冰的厌恶，直到身上的咸猪手摸遍了每一寸大腿肉、几乎要把丝袜撕烂，方才可以被各位领导体贴而周到地让进座位里、腾出手来整理凌乱的头发和裙摆。
那就得抓紧时间了，程果还是希望今天能够进入主题，围绕着那些无趣的东西打转对程果本身也是一种折磨。想到这里，程果略微转了转椅子，从电脑后面抬头看着他。
“上次布置的作业都收齐了是吗？辛苦你了，坐下喝杯咖啡？”
面前的男生清秀好看，在客观上评价的话是个小帅哥，程果估摸着大学时候估计这小子也让不少姑娘日思夜想了蛮久的。但顾楠的长相不是程果喜欢的类型——太乖了。如果硬要选一个人上床，顾楠一定排在上次去酒吧遇见的肌肉男后面老远，前天相亲认识的那个男的，在程果和闺蜜的聊天记录里叫“总喜欢说家里生意最近又赚了多少多少钱”的那个，优先级应该也比他高一些。或者是上次在酒桌上把程果灌到呛住后又把她搂在怀里，借着给她擦衣服的机会解开了她两颗扣子的新来的教务处主任，真要选美的话顾楠连这个看起来就油腻的老男人都比不过，他顶多是程果和别人做了爱之后的一个消遣，用发烫的指尖勾住下巴，说不定能教着他做一做清理工作，毕竟是硕士毕业，想必这点东西总能学得会。
到了一定阶段，金钱和权力通常是男人更重要也更强大的性器，相比之下，程果对顾楠两腿之间那根货真价实的家伙兴趣不大，即使她不止一次注意到它冲着自己蠢蠢欲动，而它的主人正拼命掩饰勃起的尴尬，没注意到招了自己当助教的讲师好整以暇在观赏着年轻人的血气方刚。
平心而论，顾楠的尺寸程果看着是蛮不错的，半数姑娘可能都吃不消那一整根的大小，但很多时候其他东西比尺寸重要太多了，那些和性爱无关的因素足以让程果忽略掉甚至是技术这种对于性爱的体验至关重要的因素，她又怎么会因为他那家伙挺大就投入一些本不必要的精力？教小男生怎么操自己，很浪费时间的。
更何况，那个教导主任三两下就解开了自己衬衫的扣子，想必至少手上的技术也不错。
要把顾楠勾到自己两腿中间，是程果五天前做的决定。
那时她刚拿到一个价值一般的推荐名额，正愁着该分给自己手里哪个研究生比较好，顾楠敲响了她办公室的门，和往常一样拘谨，不敢直视她，但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他没在上课前或者下课后过来，也没有带进来或者带出去任何与教学相关的东西。
顾楠坐了一会儿，喝了半杯温水，才支支吾吾说是为了推荐名额来的。程果本来也没想到他一个已经毕业的硕士生会为这个来找她，但她看得出这个名额顾楠真的很需要，至少他紧张到顾不上遮掩自己下身被顶起来的裤裆，从程果的角度刚好能越过桌子边沿看到龟头撑起来的布料来回在动，时不时还会把裤子拉链顶得外翻。但他的双手还是老老实实搭在腿上，程果很好奇，除了紧张之外，他心里更多是这个年纪男孩子对自己生理反应的特有的羞耻，还是对她这个负责老师长得太诱人的埋怨。
程果觉得他一定很想操自己，几乎和他想要这个名额一样急切，这两种渴望她从顾楠的眼睛、手心、胸口和裤裆看得出来，炽热的渴望简直烧伤了她，可是他必须压抑肉体上原始的渴求，因为他的另一层欲望把他死死拴在她脚边，逼着他低声下气摇尾乞怜。程果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可是她早已经丢了这种怜悯，所以她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夹，把推荐信放进了办公桌的抽屉，然后往前靠了靠，用胸口压着桌沿把粉白的软肉从衬衫缝隙里挤出来微妙的一小片，给顾楠推了杯咖啡——她喝了一半的咖啡，瓷杯边沿沾着亮红色的唇印。
“你说的这个我再考虑一下吧，我毕竟还有自己的研究生要带，你也别心急，过几天我再给你答复。”
那时程果就决定，自己也要试试，用权力操别人到底是什么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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