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豪车最终停在了夜店对角的街口，乌黑瓦亮的流影，猫一样地融入夜色。
车内静悄悄的，后座两人的沉默拉锯赛已行进到白热化。
小混混缩在后座里挠着玻璃，欲哭无泪；主角受靠着后车窗壁老神在在，休养生息。
车窗外人来人往，川流不歇。小混混盯着路过的男男女女，简直是望眼欲穿，盼着科幻奇迹，连接脑波蓝牙，同频路人，救自己出火海。
可惜，左右车窗都贴了太阳膜，小混混的脑波连基础的眼神对接都做不到。车门锁了，车窗关了；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出，但小混混还坚持着最后一点骨气，死活不妥协。
开玩笑，屁股里塞个肛塞见大哥，他这辈子还能做人嘛？
小混混哀怨地盯着主角受的侧影，好容易消下去的怨怼又从上心头——好美丽的一张脸，好恶毒的一颗心！一双明亮的眼瞳在暗沉沉的车内发出幽怨的光。
主角受一看他的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别用你的脸骂我。”
“我不，除非你放我出去。”小混混幽幽道，“不然，我盯你一辈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好吧，你盯吧。”
小混混气得转头。
主角受忍不住笑着放出饵食，“其实也不是非要选肛塞……”
小混混一听，果然有了反应，竖起耳朵，拿眼斜他。
“比起肛塞，我其实更喜欢这个口球。”看他变戏法似地拿出一套黑色的链带，链带中央还镶嵌着红色皮质小球，小混混的脸都绿了，又接着听他道，“我还把家里的项圈带了出来，如果你愿意选那个，也可以。”一副深明大义，宽宏大量的嘴脸。
小混混暴跳如雷，刚要发作，砰一声撞上车顶，骂声在喉咙里咽住，所有的气势全聚成了后顶的肿包。最后，只能捂着后脑，剩下眼泪汪汪的可怜相控诉他：“你欺人太甚，我不要陪你了，你报警抓我吧！你告我绑架猥亵，我就告你强奸！”倒也难得的硬气。
只是这气虚得很，一看到对方伸过来的手，还是往角落缩。
然而，主角受只是抓住了他不停搓揉后脑的左手，淡淡道：“别揉了，越揉越肿。”然后，边接过司机递来的冰袋敷在他头上，继续问：“怎么那么嫌弃项圈？”
小混混被他圈在怀内动弹不得，厌厌道：“屋里跟外面又不一样，而且还要去见大哥呢！”
“那就选看不出来的。”比如说肛塞。
“……”
非要选？非要选？这还有的选吗？
“这咋又回来了啊！你就是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