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昱一愣，跟着点头：“对，没错。”
“这才是最令人不解的地方。”
官差幽幽叹气，继续道：“我私下做了一番调查。惊讶的发现——死的人，并非上清宫的道士，而是无名氏！仵作说，尸体的手掌和脚掌上，🁟都有厚重的茧子，应该是经常拿农具，习惯干脏活累活的庄稼人。而且，虽然他们死得很痛苦，却没有挣扎的迹🞰象。甚至有人还脸上带笑。”
杜昱：“……”
官差停顿了一下📫，拿出之前那本记录案情的书纸，翻了翻。
“昨晚，我也连夜问过上清宫的人。原来，早🔥🂮在大年初三，他们就取消了罗天大醮（sha）的仪式，并且带着所有弟子外出巡游。因此，大年初四的午时，他们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有证人几名，还有花名册一份。虽说能洗脱干系，但也未免太过巧合，令人生疑。”
杜昱沉思了一阵，冷静道：“🕽🏉😒上清宫的道👼🎈🏉士🛬，很有可能隐瞒了真相。”
官差揉了揉眉头：“是的。”
杜昱觉得头🙐疼，不由得感慨一声：“扑🆛🐓朔迷离，真是复杂。”
官差将书卷塞入怀中，道：“我怀疑，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集体自杀。旨在♕🈑♋威慑皇🍩家，宣告天下。跟你说这些事，也是希望你明白此案，兹事体大。如果想起来什么重要特征，或者有什么遗漏的情节，还请主动报告给衙门。哦对了……”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继续道：“我是程易，🝰大理寺少卿。只要将这个令牌交给官办人员，无论你在哪儿🅌🅍，我都能找到你。”
“好。”杜🙐昱接了令牌，摩🎑🐕⛒挲了一下它的花纹。
说完这些，名唤“程易”的官差就走了。还是一副不满的神情，穿着官服也没有当官的气派。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是大理寺少卿。
不过杜昱和他聊天，也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轻松——因为，这人并没把他当小孩子看待🍒。在官差眼里，任何人都有嫌疑，🛶♕都有可能是凶手吧？
杜昱将令牌揣入兜里，笑了一下。
不过，既然“官家上门问话”的流程已经走完了，他终于能去找夏裔。昨夜一晚没睡，睁着眼睛到天亮。如果不是姑母杜绾，执意阻拦。他肯定早跑了！
然而，刚推开门，迎面又撞上了一个人。
“有完没完了？”
杜昱烦透了，都没看清来人是谁，直接🆛🐓大👼🎈🏉喊：“都闪开🝰，老爷我赶着去投胎！”可这话刚喊出口，就被一条马鞭抽了个转圈儿。
“疼疼疼，疼啊！”
本来昨晚就没睡好，精神不济🕽🏉😒。此时被一抽，他更是眼冒金星。杜昱委屈极了，站起来就要去拼命：“谁啊，你爹你妈没教过你——君子动口不动手吗？而且这是我家啊，我家！强龙都不压地头蛇呢，你凭啥这么横！”
说罢，上去就拉扯。太阳的光晕正好罩在👼🎈🏉这人身上，所以仰头去看的时候，竟有几分模糊：国🙧🌰字脸，细长眼，粗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