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一听点头赞许道:“哦,是吗?李兄饱读诗书,熟悉兵书战🂤策,文韬武略俱是行家,品味当然不同了。”
李🝓📺靖这时复又起身谢道:“邢国公谬赞了。在下感谢李公的垂爱,前几天专门给经下送去礼物,在下是受宠若惊。在下不才,觉得李公乃高雅大义之人,在下与李公之交,实是如贤者之交谊,平淡如水,不尚虚华。所以在下不敢受纳,只能原物奉还。”
李密大手一挥,倒是满不在乎地笑道:“李兄客气了。小弟只是仰🞐慕兄的才华,想结为朋友,没想到李兄不给小弟这个面子。所以今天专门备下薄酒,🜫🅉🄮请兄过府一叙。若不是伯当前去,看来🚘这酒也喝不成了。”
李靖赶紧起身道:“邢国公每天为国事奔忙,为朝廷分忧,♏靖怎么敢叨扰呢。”
“哪是叨扰,请都请不来呢🔌⚹🖑。说来我们两人也都不🆐🎮🔝是外人,兄是陇西三原人氏,弟祖籍辽东襄平。你我虽祖籍不在一处,但都姓李。两家祖上都是名门望族,先辈又都曾同朝为官。我们是同宗同族,所以理应更加亲近一些。当年在前朝,你我二人也是同朝为官,虽不常见,却也是惺惺相惜。现在我们又有幸同朝为官,却相互倒疏远🟙了。近日闲来无事,心中甚是想念兄长,所以特备薄酒。别无他意,只是叙叙旧而已。”
正说话间,管家过来禀报酒席已经备好,请大家入席🎇。于是李密请李🛆靖入席,王伯当作陪。
酒筵上,李密和王伯当都十分殷勤地劝酒劝菜,显得非常热情。酒过三巡后,李密端起酒盏对李靖敬酒道:“兄乃旷世奇才,兵书战策样样精通。这次浅水原之战,听说兄立下奇功,率五百名陌刀手与庞玉所部一起,力战十几万薛军,为我大唐取得这场战役的最终胜利作出了巨大贡献。兄之骁勇善战全军共见,兄之英雄气概真是令小弟钦佩。小弟在此敬兄一杯!”说完一饮而尽,亮🇫🛝🝕盏底以敬。
李靖起身谢道:“浅水原一战之所以取胜,乃是因为皇上运筹帷幄,秦王殿下指挥有方,全军一起😵奋力战斗的结果,靖又能有多大的功劳?只不过是有幸和大家一起战斗而已。邢国公的夸奖,🄙♢靖真是受之有愧。”说完也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李密又说道:“兄真是谦逊,不居功,不自傲,确实与众不同。弟听说这次全军将士得胜归来后都有封赏,却唯独兄却什么也没有,不知是何道理?说句心里话,弟从心底里为兄鸣不平。论功劳论贡献,兄哪一点不比刘文静、殷开山等人强。前次征剿薛举,在高墌城,正是刘文静和殷开山擅自出兵,致使唐军惨败。两人按律,当斩十回,可他们也仅仅是贬为庶人。此次浅水原之战,他们有何贡献,却不仅恢复爵位,那刘文静还被提拔为🈛户部尚书兼领陕东道行台左仆射。不就因为他们曾参加了首义,而兄没有而已。皇上赏罚如此不公,怎么能让人信服!”
李靖见李密说此话,耳不红心不跳,随口道来。但这些话听在李靖的耳中,却是句句惊心。这些话若是有人传到皇上的耳中🈗⚁🎠,哪一句都可以听谋逆之罪了。听得此言,李靖沉吟了一会,乃起身正色道:“在下虽谈不上什么君子、英雄,但🆝大义尚知。只要能为国效力,救黎民于水火,则在下的愿望足矣,从来不去关心名利。战场上那么多人浴血牺牲,在下能全身而回,已是心满意足了,何苦再去计较什么奖赏。在下倒觉得没有什么不公平、不满足,也请邢国公不必为在下鸣不平。”
“兄乃世🗣🝠🌧之豪杰,不计较名利,实非常人所能比。但立功而不受奖,恰似锦衣而夜行,世上又有谁知道兄的功劳呢?”李密端起酒盏敬酒,自己先干为敬。王伯当也端起酒盏陪着一饮而尽,但李靖却没有饮这杯酒。李密见李靖没有喝,只是和王伯😡🂸当对望了一眼。李密又接着说道:“今天酒桌之上别无旁人,只你我弟兄与伯当三人。所以弟也就敞开了心扉说话。弟乃粗人,说话只是随兴所致,望兄不必在意。但作为肺腑之言,弟又不吐不快。这次浅水原之战,俘虏了薛仁杲、宗罗睺等一干人等。皇上怒而杀之,言称薛💜举父子虐杀唐军士兵,污辱大唐君臣,要斩杀这些降将来祭奠死难冤魂。弟曾经劝皇上说,薛举父子就是因为虐杀无辜才覆亡的,陛下这么做岂不是与薛举无异?在弟的反复奏请下,皇上才只是诛杀了薛仁杲兄弟和宗罗睺等主要将领,而赦免了其他人的罪责。但凡对于曾经侮辱过自己的降将,皇上一个也没有放过。皇上如此睚眦必报,着实令人有些害怕。”
李靖绝没想到李密在酒桌上说出这样的话。他对李密的话不好回答,也不能作出回答。听了李密的话后,只是坐在那里默不作声,不置可否🕑。
李密见他不😔🁇作声,场面有些尴尬。王伯当赶紧站起劝酒。他笑着说道:“皇上做事,定有皇上的考量,我们做臣下的不好妄加揣测。来,一起喝酒,不能为其他事情影响了我们的酒兴。”
王伯当饮完😔🁇酒后坐下,对李靖说道:“李将军,大家闲来无事,正好酒助谈兴。在下记得当年在瓦岗寨的时候曾发生过一桩奇事,至今想来还觉得神奇。不知李将军可否愿意听呢?”
李靖见王伯当岔开了话题,正符合自己的心⛫🝙思,于是拱手说道:“不知是何奇事,在下倒是愿听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