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开始翻腾着空空如也的书包……
个矮的打劫者并没有被眼前看到的姑娘们手里地值钱东西所欣慰,反而陷入痛苦的自责中。他偷偷地抹去眼泪,他的哭泣早在苗艳哭出第一声时就一起跟着哭起来。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地行事泪水像止不住的泉眼不停往外冒,身体居然抽泣一下又一下。于是,他为自己当前的做法感到懊恼,恨自己恨铁不成钢,明明是一个打劫者的角色,却竟然替姑娘们多愁善感。
其实,他并不能理解自己的内心,也许,只有他的弟弟最能了解他,他就是一个心慈手软、优柔寡断和拿不定主意的人。他的身上或多或少沾染了父亲逆来顺受的天分,同时,从他的身上也能看到他母亲一向执着的溺爱,总之,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地牺牲品。
“够了,姑娘们,你们的做法真让我受不了,说实在的,我一直在想,这种场合正是锻炼你们的最佳时机,所以,前前后后我都不敢吱声,只想看看你们会怎么处理,现在看来,你们也太容易认怂了,根本就没有想把自己摆在一个很好的定位上。”王维君突然出了声,态度斩钉截铁,缓缓的语速中暗含着久经考量的努力,她并没有想把对面的陌生人视而不见,因为在当前的气氛下陌生人心血来潮做出任何出格的事也不一定,只不过仅仅想立即告诉身边的另外两位伙伴。说她们俩单纯还远远不够,毕竟无知可以从身上完好地体现。
面对着当前严峻的形势,王维君不紧不慢地把手里的背包递给苗艳,当手心放在苗艳的手背上时,对方冰冷的肌肤令人直哆嗦,可怜的小姑娘吓得已经丢了魂。于是,王维君宽慰道:“别紧张。”然后,松开了她的手,勇敢地朝个高的陌生人走去。
因为超出了预料,不明白她正在走向自己是想要干什么,同时她的眼睛里瞳孔正在变大,目光里阴森恐怖,并伴着绿光,比他自己的眼睛还要难看,再没有什么比起现在的想象更令人害怕了,个高的陌生人心头尝到一丝孤立无援的感受,警觉使他悄悄地退后一步,对待她的顶风上前认了真。
“你想干什么?”他问,但是王维君没有回答。
“别试图做任何傻事,吹响挑衅的号角,你也可以看见,我手里有刀子,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就像切豆腐那么容易,何况,你的身体如此瘦小,又是一个女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希望你尽快想清楚后果。”他进一步补充道。
然而,王维君还是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近,最后近的近乎感受到了对方呼吸的气息。可是,至于他刚才所讲的内容,她根本没有搭腔。
“你是聋子吗?最起码回应一下,让我知道你内心里正在尊重人,我最不喜欢这种不懂规矩的人了,相处起来简直能累死人……”他过分着急的说,就因为距离太近了,令他一个刚刚年满十八岁地还尚未脱离青春期想象的年轻人承受着心里面最漫长的煎熬。
最后,他选择低下了头。不是因为对方给予自己致命的一击,做出想象不到地出格的事,而是因为考虑到了对方距离实属太近,个人生命中这是唯一一次女士离着自己这么近。
简而言之,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同时忘记了自己在这一行里是一位身经百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