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上山剿匪?”南宫敏端着药碗,兴奋地原地蹦起,却拉扯到了伤口,顿时呲着牙倒吸一口冷气,慢慢回坐,“这事儿不能少了我,我也必须去。”
“母妃早就帮你想过了,”马淑妃连忙示意他低声:“这事儿的确是个难得的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不假。但是也不无凶险。虽说那山匪也就几百号人,但毕竟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凶悍得很。所以……”
南宫敏哒一声把药碗搁在床边的几上,十分地气壮山河道:“请母妃放心,孩儿一定英勇决然,冲锋陷阵,不丢母妃的脸。”
马淑妃急得捂住他的嘴:“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还怕你母妃吓不死么?谁叫你冲锋陷阵在前面?回头你跟了去,只管寻个由头躲在后头,等他们冲锋陷阵拿下那窝山匪,你再出现也不迟。”
南宫敏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母妃:“母妃你这不是叫我当缩头乌龟吗?”
“怎么就缩头乌龟了,这叫谋算懂不懂?”马淑妃叹口气,心里暗暗想到是该给儿子网罗些谋士,越多越好!
南宫敏只怕自己坚持冲锋陷阵自己母妃会拦着不让去剿匪,遂胡乱的点头敷衍着:“知道了知道了。”
马淑妃稍显欣慰地起身:“那你好好养着,等过了年节,再去同你父皇说剿匪的事情。”
……
“爷。”乔开推门进来,身后跟进了一名做菜贩打扮的家将。
家将见到南宫烁,单膝跪下,回禀:“属下探听过了,劫五皇子道的那伙人并不是山匪。”
南宫烁一脸淡然,并无半点意外。
自从湛山峰平定边境,驱外寇几百里之后,大宋十多年来和平稳固,京都更是固若金汤,歌舞升平,全国上下有几股山匪小打小闹一番,也是不成气候。哪个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跑到皇城根下来劫一辆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马车。
很显然,就是冲着南宫敏去的。
“会不会是东宫?”家将咬了咬牙还是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南宫烁摇了摇头,不会是南宫翰,如果是他,这会子南宫敏应该已经凉透了。而且他已经入主东宫,而南宫敏,或者说马淑妃有夺嫡之心,毕竟还没有夺嫡实力。
而且,退一万步而言,如今这三人相互牵制的局面对于南宫翰来说是稳固他东宫地位最有利的,他没有必要主动打破这个局面。
“那会不会是为了挑拨您和五皇子之间的关系?”乔开问。
南宫烁轻笑:“我和南宫敏之间的关系还用挑拨么?”
乔开:“也是。”您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直接砸进太液池了,这关系也就跟太液池里的冰层一般,冻得硬邦邦还冷冰冰了,拿个火炉子都化不开,又何必多此一举?
家将疑惑道:“如果是这样,那到底是何人所为,又想做什么呢?”
南宫烁想了想,一时也没有眉目:“看来在京都之中隐藏着一股力量。”这股力量足以搅动风云,但是他又似乎点到为止,不然因南宫敏的脑子,十个都已经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