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瞧着她们也甚是无趣,端着茶盏,轻轻吹了一口气热气,温声道:“我这里无事,们都出去吧。”
宫人应声而退。
温酒放下茶盏,心下琢磨着太子妃母家是吏部尚书府,家父桃李满天下,朝中不少重臣都是他的门生,当初太子千挑万选材娶了这位太子妃。
眼下这一个不小心,就是天翻地覆的时节,太子妃这母家的用处就很大了。
赵帆手中有张岳泽,只能强压着权贵们臣服于他,吏部那些门生,却是最擅口舌之争,用笔杀人的。
温酒正这般想着,忽然有一阵迷烟从窗户处顺着迷烟飘了进来。
她刚要放下茶盏起身,只觉得头晕眼花,整个都往案上栽去。
茶盏落地却无声,有人翻窗而过,一把接住了茶盏放到案上,唯有茶水洒了一地。
温酒想要睁开眼看清眼前人,却终究抵不过倦意,顷刻间,便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只感觉摇摇晃晃的,不知身在何处。
思华殿。
温酒醒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她睁开眼,入目的是昏暗的灯光,周遭陈设华美,却积灰甚厚,应当还是在皇宫里,却是个许久没人住的地方。
那不速之客并未困住她的手脚,只是四肢无力,头也昏呼呼的,撑着桌沿勉强站起来,猛地就看见有人坐在几步开外的罗汉床上。
温酒骇的险些跌坐回椅子上,眸色也有些惊慌。
片刻后,才看清坐在那处的人是赵帆。
“温酒,应当很清楚本王为什么要请来这里。”赵帆坐在阴影处,偌大的宫殿里只有那么一点昏暗的灯,又久无人迹,着实有些骇人。
可他却如同待在家中一般,没有半点不适。
温酒看了看殿中陈设,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她心道,这应当是先前被打入冷宫的吴昭仪,赵帆母妃原本的寝殿。
想那吴昭仪出身寒微,生了赵帆才母凭子贵,为主一宫,被打入冷宫之后,原本这地方应当让给新的嫔妃,不过老皇帝这身子也没法子在宠幸新人,因此便一直空置着。
没曾想,倒是方便了赵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