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地有声,像是砸进了许欢喜心里。
她躲着楚如斯的眼光,心里简直悔不当初,她不该手贱穿他的衬衫,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哦,你喜欢就好了。”
楚如斯低低地笑出声来:“穿我的衣服,你是想要勾、引我吗?”
“没……唔……”她话都没说完,就被男人堵住了唇。
那一晚,他就解了她两颗纽扣,任由她穿着他衬衫,松松垮垮地套在她白皙的身子上,像是宣誓他的所有权一般。
夜深了,灼热散尽,带来了飒爽秋风。
许欢喜在迷乱中保持着一丝理智,软软地躺在床上,温柔地看着楚如斯:“呐,我不知道伯父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提起他都不开心。可是他到底是你的亲生父亲,父子哪里有隔夜仇呢。如果明天是他的生日,你身为小辈,送上祝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楚如斯忍不住笑,凉薄至极:“他最过分的就是什么都不做。”
是的,什么都不做。
明明知道母亲怀孕,也知道他的存在,然而父亲假装不知道。
明明知道他当年是被兄长诬陷迫害,父亲却视而不见。
明明知道他可能面临牢狱之灾,此生尽毁,父亲不但没有任何表示,甚至有可能推波助澜了。
许欢喜默了默,她并不知道楚如斯的故事,只是本能地觉得要尊重一下长辈,仅此而已。
她也是一个有孩子的人,虽然当年过错方在薛惊云,但是她依旧觉得……许一诺的存在,也有薛惊云的功劳。
“可是,你的父亲供书教学,养你至今是事实啊。”许欢喜觉得楚如斯是个极好的绅士,拥有良好的修养,这些都是楚家养育出来的,想必对楚如斯也是用了心血。
那么楚如斯就算在厌恶,还是要保留一颗良心。
而且,她觉得楚如斯太孤单了,她不喜欢看楚如斯说自己没有家。
他明明是有家的人。
“如斯,家人之间相处肯定有摩擦的,你跟伯父真的到了那种水火不容的地步吗?我虽然没有见过伯父,但是也听过一些传闻,为人似乎还算正派吧。你如今这么优秀,我相信伯父也会为你骄傲的……”
楚如斯垂眸看着趴在他身上的小女人,语气柔柔的,身子也是柔柔的,啧啧啧,听一听这语气,就好像在教导许一诺一样,谆谆教诲,循循善诱。
他看着她。
——对,他跟他父亲之间,不是父子,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