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的眼睛在一瞬间瞪得滚圆,一对晕染了赤色的竖瞳几乎能喷出火来。
我甚至已经做好了跟他打上一通的准备,但在一阵暴怒之后,那家伙却终于还是一声不吭地站起了身,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我有些讶异地看着那家伙的背影。
“少废话,你不是要去找那家伙吗?”鬼舞辻无惨手背上的青筋猛突,声音也带着种抑制不住的颤抖,但他还是佯作孤傲地说着:“我只是想看你被那家伙碾压的可悲模样。”
“你没办法违逆我的话?”我跟在他身后,促狭地追问着:“是作为‘诅咒’的契约吗?还是别的什么?”
“我也可以命令你做事吗?或者让你交代什么事实之类的——所以你跟我之间到底带着多少关联啊?”
“说起来你这算是我的背后灵吗?你这家伙到底跟了我多长时间了啊?不会从死后开始就一直跟着吧?”
“还有——”
“闭嘴!”鬼舞辻无惨稍稍顿下了步子,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可在短暂的停顿之后,他却还是乖巧地说道:“我是针对你一个人的‘诅咒’,是一份特别的契约。你说的话我确实会照做,也没办法对你说谎。但是——”
“可别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得意忘形。”
我“嗤”地笑出了声来。
“这算是什么诅咒啊——真是完全派不上用场。”
不过虽然身为“咒灵”的鬼舞辻无惨没有办法做出伤害我的事情,但他毕竟是人类负面感情凝结而成的“诅咒”,他所带着的力量终归会伤害到我身边那些没有灵力的人。
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倒是无所谓,毕竟我身边除了某位长睡不醒的憨批哥哥之外也没有什么正经的“人类”了,但哥哥也是有着‘灵力’的人,自然不怕诅咒,而跟我拥有同种灵力的付丧神自然也都可以免疫无惨的“诅咒”。
比起防备无惨的攻击,更让我觉得有趣的是我跟他之间存在的一种莫名的“束缚”。
那种让他没有办法违抗我命令的“束缚”显然是由我的灵力和他自身带着的“咒力”一起缔结成的,这也就意味着,虽然“灵力”没有办法切断诅咒,但联结出的“言灵”却同样也会对“诅咒”生效——
就用这样的方式来让五条悟吃一点苦头吧!
身为“诅咒”的无惨的确能够顺着咒术的痕迹追踪到五条悟的所在。抵达那处已经被打得一团糟乱的校舍的时候,那个白发的人民教师正在跟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精壮少年战斗——
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单方面的欺凌。从动作来看,那个脸上生着怪异花纹的少年在五条悟的面前根本就没有一丁点挣扎的余地。
而在战场的另一侧,伏黑惠正抱着我的喜久福目瞪口呆地坐在原地。比起之前看到的时候,现在的伏黑惠的脸上写满了狼狈,结合现在这个情况,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是被那位白毛的疯批老师给打了。
啧,真是禽兽啊,居然连自己的学生都不放过!
所以另外一个正在挨打的少年也是伏黑惠的同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