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初柔眼神微闪，下意识看向别处。
“张姐，你在说什么？”
张姐轻叹一声，“在夙念，属我和你走的最近，初柔，你骗得了别人可是骗不了我。”
正如张姐所说，边初柔平日里虽然和谁都抱着笑脸，可真正和她走的近的只有张姐一个。
她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姐，我只是……只是觉得委屈。”
张姐也是真的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看待，连忙把她搂了过来，“傻丫头，委屈就说出来，哭出来，发泄一下就好了，千万别憋在心里，那会憋出病来的。”
边初柔趴在张姐怀里大声哭了出来。
“明明我也你那么努力，为什么拜师的不是我呢？”
“他来的比我晚那么多，可是却已经开始学真正内丹学的要领了，难道学徒就该低人一等吗？”
“他根本没有把全部心思都用在学医上，他的梦想是音乐，为什么小姐还是对他那么好？”
“他们吃完了饭把剩菜打包回来给我们，难道我们是叫花子，就只配吃剩菜吗？”
发牢骚这种事情就好像是水龙头被突然打开了开关，边初柔就这么一句一句发泄着，到最后，眼泪已经干了，面上只剩下了因嫉妒而狰狞的表情。
张姐轻抚她的后背，叹了口气。
“这就是命，初柔啊，人有的时候真的不可以不信命的，而且除了命，还有眼界和魄力，也尤为重要。”
边初柔看向她，“什么意思？”
张姐笑了笑，“你想想，小姐当初为什么会收池之御为徒？”
“因为池之御毛遂自荐，跪在地上非要拜小姐为师不可。”那天的事情，边初柔一直记在心里，怕是永远也忘不了。
“这就是池之御的眼界和魄力，他从一开始就没想着做学徒，他敢于去争取，所以才有了后来拥有的一切。”
张姐的话，让边初柔想到了自己当初去办公室跟司念念求做学徒的画面。
即便只是个学徒，她当时都是那样的小心翼翼，生怕司念念不答应。
至于嫡传弟子，她更是不敢奢望，甚至，她连想都没有想过。
“所以，如果当初我向小姐提出的不是做学徒，而是拜师，是不是现在拥有这一切的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