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笑脸。”向耀虔给夏兮兮一百八十度无死角地展示了他染回黑色的头发,同时用着少年人特有的惊叹语气说:“你看,爷的青春小鸟回来了。”
夏兮兮瞄了一眼,敷衍地说:“换季掉毛了?”
“毛个屁。”
向耀虔拽了拽自己的书包带子说:“我身份证快要到期了,等脸好一好的就去重新拍,正好也不喜欢那个……”他顿了一下,可能也是觉得不知道挑“赤橙黄绿青蓝紫”哪一个颜色说事,含糊地揭过:“也不喜欢那个色儿了。”
他俩实在是没什么共同话题。
尤其是夏兮兮也并不会因为他现在站在自己这边就原谅他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事,但要说慰藉,不是一点都没有的。
她提醒过向耀虔三次不要靠近自己,会引火烧身,但他不听,头铁的一匹,夏兮兮也就随他了。
他自己不后悔就行。
“哦对,我跟你讲,我昨天做了个贼恶心的梦,血呼啦的。那他妈头都掉了还能盯着我看,操,我当时真的贼jb想给他们颁个特别劳模奖,大半夜给爷气笑了。”向耀虔刚说完这句话走到班级门口的时候,一束束冰冷的目光射了过来,跟昨天梦里的有几分相似。
操,真来领奖来了?
夏兮兮早就习以为常,只不过今天他们的视线里还掺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心里冷笑一声,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去。
梦偿持续了三天。
这期间居然是夏兮兮难得清静的三天,别说是殴打,连当面的谩骂都没有第一个人敢站出来。
苏云也不知道受了哪门子刺激,与她的朋友一而再再而三地争吵,压低了声音,睁大了眼睛,偏偏在夏兮兮走进来的时候立马熄了火。
她的同伴们也不自觉地低下头。
……可笑又可悲的群居动物。
第四天梦偿夜晚。
九局员工公寓某房间里的客厅亮着灯。
虽然陆忏当时说他得一直“监督”怨尤神殿下用现代社会方式解决问题,但事实上梦偿第一天半夜他就开车回家了,第二天第三天也压根没上楼。
对于他仅剩的眼力见儿,祈尤真他娘是恨不得爬到天台放两挂鞭以表喜悦。
就没见过这么骚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