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一脸茫然,边走边回忆,自己好像从未在陆言拙面前流露出自己懂东瀛话的事啊,他怎么能笃定自己会说呢?
难道是那句“八嘎”?
也不对啊,那句“八嘎”他也听懂了,也没见他会说日语啊。
不对,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可到底是哪出问题了呢?
苏木苦着脸,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陆言拙表现的太过理所当然,所以她一开始忘了装糊涂拒绝,现在再假装听不懂就太假了。再说了,人命关天,她也想知道那个神秘组织的事。
于是,苏木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硬着头皮上了。
那两个东瀛人仗着语言不通交流不畅,一开始还装傻充愣誓死狡辩,可等苏木一开口,那流利的东瀛话顿时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唯有陆言拙早已知情,偷偷站在一旁,暗自骄傲而得意。
交流没了障碍,苏木又擅长刑讯审问,再加上杀气腾腾的石百户在一旁虎视眈眈,吃够苦头的东瀛人没抵抗多久,就老老实实地全部交代了。
去晚晴楼杀人放火的确实是东瀛人,他们也是受人所托,就跟常昀委托他们杀苏木一样,拿钱办事。
委托他们的,是跟他们一直有联系的一个地下组织。他们也不清楚,这个组织到底有多少人,规模有多大,只知道他们时不时会发布任务,你缺钱就可以去接。完成后,会有人跟你联系,付钱。
每次见到的人都不一样,因为双方联系不多,所以就算某一方出问题,也不会牵连到其他人。当然,遇上常昀这种人,实属是例外。
没想到这个组织这么神秘,陆言拙反过来再审问常昀,发现他跟这个组织联系的方式居然跟东瀛人的联系方式差不多。
他若有需求,就在扬州城的公告栏上发布信息,那个组织里的人看到后,就会主动跟他联系,谈妥价钱后,再把人送来,顺便收钱。每次联系的人也都不一样,所以查无可查。
案件似乎陷入了僵局,停滞不前。
陆言拙蹙眉不展,他来扬州是处理无名女尸案的,现在案子基本解决了,没想到又牵扯出来一个神秘地下组织的事。这事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自然是要连根拔掉的,那就是一颗毒瘤,留着是个祸害。
见他愁眉苦脸,闷闷不乐的,苏木突然想起一事,道:“大人,我们抓了常家的人,外面的人可不知晓,就算是扬州知府和同知大人知道的也不多。”
苏木这么一说,陆言拙顿时反应过来,食指轻轻敲着桌面,道:“你的意思是……来一招请君入瓮?”
苏木点点头,这家伙一想到干坏事坑人就莫名兴奋:“常家发生的事,我们没动用扬州府的人,只有南镇抚司的人知道。消息应该还没走漏,如果尽快布局,想必还不晚。”
陆言拙当机立断,立马找石百户悄悄商量半天。
第二天,扬州城的公告板上就出现了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