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溪边到韩家,路程并不算远,陆言拙和苏木的脚程都挺快,没一会就到了。此时,天边已然泛白,鸡鸣打过三遍,不知不觉竟已天亮了。
正准备礼貌礼貌,意思意思敲个门,苏木忽然听到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传来了一阵疯狂的犬吠声,叫声又凶又急,隐隐还夹杂着人的惨叫声和哀嚎声。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令苏木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不好!”
苏木转身就往小树林跑去,陆言拙犹豫了一下,紧随其后。
“大……大人,你听,这是不是阿黄的叫声?”苏木跑得急,一下子就气喘吁吁了,就这样还不忘利用碎片时间发问。
陆言拙怕她跑岔气,停下来的时候肚子疼,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习惯性地训道:“跑步的时候不要说话,注意力集中,不然呼吸会乱,待会停下来就该难受了。”
见苏木不服要反驳,陆言拙忙又敷衍道:“狗叫声不都那样吗?我又不是兽医,能分辨出来哪只狗叫的?”
苏木撇了撇嘴,刚想要怼他一句,就见一个彪形大汉捂着脸,狼狈地从小树林里冲了出来。
“救……救命啊!”
大汉满脸是血,看起来受了不小的惊吓,他的脸伤了,腿却没伤,跑得还挺快。而咬着他屁股,紧追不舍的是一条龇牙咧嘴的大黄狗,苏木定睛一看,居然真的是阿黄。
阿黄怎么在这里?
它怎么又发狂了?
苏木来不及细想这些问题,脑子一热,就想着先救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阿黄?!”
阿黄眼冒凶光,口水直流,追在那人身后疯狂输出。
老实说,就它这幅形同饿鬼临世的模样,苏木也害怕。这要是被它那血盆大口咬上一口,就算没有得狂犬病,那也是老大一个疤。若是不巧咬在脸上,那就彻底毁容了。
韩夫人就是最好的例子。据说挺美的一个人,苏木见到她的时候已经被阿黄咬得面目全非,别说好不好看了,眼睛鼻子嘴巴都分不出来了。
阿黄听见有人喊它名字,回头看了苏木一眼,一看不认识,立马六亲不认,继续追着那个大汉咬。
苏木没办法了,她随身没有携带武器,只好捡起地上一块石头,用力掷了过去,希望能缓一缓阿黄的攻势。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扬起一阵急促的笛音,苏木正觉得奇怪,陆言拙唤阿飞来干嘛?这么大的一条狗,阿飞那小身板又搞不定。
笛音未尽,天空中就出现了一个小黑点,短暂盘旋后,一个俯冲,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