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干得委实漂亮!
“你还真是……记仇啊!”
听完苏谦的血泪史,陆言拙打从心底地同情他,但也仅仅只是同情而已,坑他的是苏木,亲疏有别,自己自然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帮理不帮亲。
苏木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道:“我这人从来不记仇,一般有仇,我当场就报了。”
陆言拙一想,可不是如此。
就凭她那个记性和急脾气,记不住仇,也忍不了委屈,当场能报的仇不当场报了,过段时间忘了怎么办?难不成还要拿个小本本记着?
“老林……”
苏木一开口,陆言拙忙扭头,瞪了她一眼,然后警惕地望了望窗外,用手势示意她闭嘴。
“叫大人!”陆言拙耐着性子,再次纠正道。
老林,是苏木前世对他的称呼。可现在,他又不姓林,叫老林被有心人听到,肯定会引起怀疑。
老林这个称呼虽然听着亲切,但风险系数太高,苏木每喊一次,陆言拙就随之紧张一次。长期下去,自己非得神经质不可。所以,安全起见,他让苏木保持不变,跟往日一样,喊他大人来着。
“好吧,称呼而已,随便啦!”苏木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只要不是触及她底线的事,她一般都很好说话。
“大人,你画的图纸,我大哥找人看了,说是很简单,十天就能做好。我大哥让我跟你说一声,让你静心等待,别急。”
苏木将陆言拙扶起,顺便将拐杖递给他。
陆言拙的师父是太医院院判齐太医,擅长跌打损伤。回京后,齐太医就给他做了全面的诊疗,并开了药方。现在每天都有太医院的人过来给他针灸上药。
这些天,他已经不用躺在床上,可以下来走动走动了。只是腿脚还不利索,走路需要拐杖辅助。他怕祖父担心,严令身边的人不准将他的伤势告诉广平侯。否则,以那老头的暴脾气,肯定又要冲到京城来,大闹一场。
陆言拙前世是法医,虽然主业是解剖尸体,但毕竟是学医出身,现代怎么康复怎么理疗的,他还是知道一点的。
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就把一些理疗器械画了下来,委托苏谦找人做了一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在家自我慢慢康复吧。恢复到什么程度只能看运气了,也许十天半个月就会好,也许需要十年八年的。
不管怎么样,他这一路走来,磕磕碰碰地,什么都舍弃了,老天最终还能让他与心爱之人相知相守。
这一切,值了!
苏木又待了一会,陆言拙见小爱在窗外不时探头探脑,一抬头,原来不知不觉太阳快下山了,小爱这是想催苏木回家,又怕苏木不肯走,所以在那惴惴不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