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勉站起身,直直就奔向了——舅母的怀抱。
这模样,好似刚受了什么大委屈一般。
晚上夏泓就被妈妈苦口婆心教训了一顿,说什么不能欺负表哥,要相亲相爱。
夏泓委屈,解释道是他自己把脸埋进泥巴里的!
夏母明显不高兴了调皮捣蛋就算了,怎么还撒谎。
夏泓百口莫辩我没撒谎!
夏母动了气他自己弄得,他哭什么。敢做不敢担,羞羞不要脸。
夏泓这才知道那厮竟然还哭了,要强如夏泓,哪里听得“敢做不敢担”这样的指责,一时间又气又委屈,实在忍不住,急得“哇”一声大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了不得,紧接着就大病了一场,这病来得又急又凶,险些丢了小命。
期间父母病急乱投医,带他去算命,那大师说他命格里阳气过胜,过刚易折。
父母一听,深以为然,询问对策。
大师沉吟,道倒也不难,从今往后,将这孩子当作女娃来养,直到过了十八岁,方可化解。
于是,夏泓自此便开始留起了长发,穿起了裙子,生日礼物是眼花缭乱的发夹头绳公主裙。
这笔账他自然算到了易初勉的头上。
可憋屈的是夏泓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
每次易初勉看他的眼神都让他瑟瑟发抖——打架他完全没有在怕,可是这厮阴险卑鄙的手段他领教过一次,再也不想领教第二次。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么。
却没想到冤家路窄,二人做起了同班同学,还是同桌。
“你剪头发了。”
易初勉竟然主动搭话,夏泓一时惊恐。
“嗯。”他表面云淡风轻,其实内心慌得一批。
因为要上学了,不比在家里,夏父夏母终于让孩子剪了头发。但回头就买了一顶假发备着,让夏泓在家里戴——他当然不会把这个告诉易初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