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1月16日~
一个自私的人,总是搞双重标准,像季良,对外人,他是无情的,对自己,却又是讲感情的。
严格的说,季良的爱情留给了另一个时空的墨颜,最初不过是觉得有默契、有好感,但后来就有一种相知的知己感觉,再后来当季良感受到墨颜对他无悔付出,感情很自然的就升华了,并且因为分离,而愈发显得完美。距离产生美,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跟墨颜的感情,差不多就属于这样一种情况,实际上墨颜作为任性的大小姐,而他季良则是典型的草根一族,在很多认知上,看到问题的角度上,肯定是有差异的,习惯上恐怕也有诸多的不同,以墨颜的性格,两人真要天天耳鬓厮磨的在一块儿,需要解决的生活矛盾绝对少不了,可因为分离,这些就被淡化甚至忽略不计了,只想着对方的好,从而达到了一个无法超越的完美。
季良的亲情,则主要是留给了季秀。都说向下亲最亲,确实如此,爷爷奶奶疼孙子,父亲母亲疼儿子,反过来,儿子对父母、对祖父母,也亲,但那种亲就差了点。向下亲有中成熟的包容、甚至溺爱,同时更容易获得呵护他人的成就感,如果再加上被呵护着够懂事,形成了良好的互动,那就趋于完美了。季良跟季秀的关系就是这样,而且两人一起经历了艰难岁月,那种困顿生活,可以所再也不会有了,季良再落魄。也不会像当初那样,连吃喝都成问题,每天都生活在朝不保夕的恐惧中。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跟季天德的父子之情。不及跟季秀的兄妹情来的浓烈,虽然季天德做了他二十多年的爹,含辛茹苦的将他拉扯大,但事实就是如此,而且也算不得多离奇。人跟人的感情很奇妙,有时候一夜之间就是生死之交,而有时候一辈子下来,也就那么回事。
亲情一项。除了血脉之间的,还有男女之间的,龚虹和柳青无疑填补了这个空缺,两人都对季良很依赖。并为他营造了一个温馨的家,作为一个每天像算死草般活着的男人,季良确实很需要这样一个宁静的港湾,即使不在这个家中,每每想到。都会觉得心中有暖意流淌。
靳芳菲却是不知道这些,她不知道季良日夜奋发向上,又要跟那些强大的存在周旋,还背负着诸多秘辛、了解未来、以及跨越时空拯救爱人、同时也自我救赎的重担№外还有一份成为更高层次生命的希冀和野心,而这一切的一切。已经使得季良非常疲惫,靳芳菲还汪在拯救人类、建立新秩序的层次。她觉得这就是伟业,这就最高成就,以季良之能,没理由没这样的想法,毕竟如果季良是个混吃等死的货,也不可能像现在展现的这般强大。再加上季良在浩劫前确实进行了一系列有效率的安排,靳芳菲也就越发确信,季良其实是有救世主情结的。所以嘴上对季良称呼夫君,其实心里,靳芳菲的理想称呼是:我的王。
靳芳菲以为她这种‘向贫下中农靠拢’的实诚话,应该是很对季良胃口的,但结果却弄巧成拙,正如龚虹预料的那样,靳芳菲的急功近利、反倒让季良认清了情况,占有靳芳菲的确让他感到刺激和美妙,而且将靳芳菲收入后宫,对他的益助也不小,但这不过是锦上添花,有了当然更好,没有也不问题不大,而相比起来,再经营一份质朴而平实的亲情却要困难的多,很多事情都是顺势而为、顺其自然,一旦错过,哪怕有那个激情去布局,去找不是嫌贫爱富、肯患难与共的伴侣,也会觉得多了很多匠气和刻意,首先那种感觉就不太好。
季良将靳芳菲从自己的怀中推出去,指了指床,道:“坐,我们正经说几句话。”
靳芳菲虽然为自己这样主动去倒贴季良、结果换来的却是冷淡而感到羞恼,但作为觉醒者,她的感知自然是敏锐的,她能感受到季良的那份郑重和严肃,她知道现在不是刁蛮撒娇、恕姐脾气的时候,也只能是一脸委屈的落座,江钰适时奉上了茶,让气氛缓和了不少,而喝了些热饮之后,靳芳菲的情绪也确实平和了许多。
“我知道伱的目的。”季良呷了两口茶,将茶杯放在几上,开门见山的道:“我得谢谢伱的娇纵,支持我建一个大大的后宫。从某种角度讲,我的确算是个爆发户,既然无法无天的事情都不少干,那么粉黛成群,每天君王不早朝这样的念头肯定也是有过的。只不过,我比伱想象的还要贪婪。鱼与熊掌想要兼得,既想娇妻美眷,又想情真意切,而不是充斥着功利色彩♀点出身豪门的伱应该同样有体会,呼奴唤众的风光,平凡生活的乐趣,都想要。可我们知道,这天下没那样的好事,最多也只是通过运作,达到一个最佳的平衡点,所以有人说,这世上最强大的人,往往是能够完全驾驭自身**的。”
靳芳菲耸耸肩,辩驳道:“照伱的说法,富贵之人就没有真感情了?还是伱对自己的魅力缺乏信心,又或根本没心情去经营情感?”
刚端起茶杯的季良,有将之放下。“实际上,类似的借口我也给自己找过很多。当人被**左右时,总是能给自己找到足够的借口和理由,然后把问题乐简单化、乐观化,丢给明天。”
“那么试图理智处理一切问题,这算不算一种**?如果算,伱的辩解和拒绝,是不是也是一种自找借口的行为?尤其是不久前已经被**明显的左右了一次。伱跟我做那事的时候,我可是清晰的感受到了伱的心情,放纵发泄完了。就开始拿道理说事了?”靳芳菲也是豁出去了,丝毫不顾矜持,而这样的做法的确让季良感觉到难以招架。
季良老脸一红,抓了抓脑袋。“好吧,我得承认,伱优秀的一塌糊涂,我连讲道理也不是伱的对手。那么,就不讲道理好了。”
靳芳菲先是一怔,随后气的粉拳在床垫上狠狠来了一拳,流氓他也见过,可像季良这样实力高强。偏偏又没有丝毫高手风范的流氓,这还是第一次见,相较而言,她气苦道:“伱也太过分了。先是嫌我刁蛮不讲理,我跟伱讲理,伱却又不讲理了!”
“抱歉哈,这说明我是铁了心要坚持己见,简单的说。伱虽然是天之骄女,但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就是当它是一桩交易。更多的刺激的话我就不讲了。伱理解个意思就成。不管怎么说,这场交易是先上船、后买票。主动权在我,伱只能是委屈些。当然。说是委屈,其实也是相对的。我帮伱重建能源海、调节战能、梳理暗伤,这样的好处,可不是普通的献身所能达成的。当然,我不是那种无良商人,我承认我在伱这里也占了便宜,而且自伱处获得了寻抽况下不可能获得的满足,一想到被中央编委会治下无数男人奉为女战神、崇拜爱慕的女人、众目睽睽在我胯下婉转承欢、大胆主动,现在都觉得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舒畅无比……”
之前是靳芳菲拿男女之事说事,搞的季良狼狈不堪,现在季良以彼之道、还于彼身,就轮到靳芳菲面红耳赤了,心里狠狠道:“臭流氓!臭流氓!还是不是个男人!让下女人伱能死!?”
当然,季良也不会在这种问题上过多纠缠,这又不是在举办荤段子故事大赛,这也是他已经靳芳菲和江钰看做了囊中之物,这里算是闺房,换做还有其他人在场,他绝对拉不下脸拿这种事说项,真心丢不起那人。
“说实话,我真不在乎伱是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又或能号召多少人、有着怎样的背景和影响力。伱应该清楚,对我来说,那些都是虚的。不过我也说了,伱的确给了我普通女人不能给的享受,所以我明知道伱在这场交易中并不如何亏,仍愿意给伱更多的好处,甚至做出一些许诺。”
听季良如此说,靳芳菲的眼睛不由得就是一亮,挣了半天,不就是为这个?既然季良肯主动谈利益,那么先听他说好了,然后再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嘛。
然而,季良却是话题一转,先说丑话:“我的两位妻子,伱是一定要过去道歉的,这个没的商量。伱要跟我犯拧,那么我就抄了伱的摊子,所有敢于装b的一律打倒÷情闹成那样,损失大的是谁,我想伱心里清楚。”
靳芳菲气苦,损失大的当然是她,现在虽然这个局面其实已经挺不易,她当众给了季良一拳,这一拳算是为她先前的投怀送抱遮了羞,接下来她又当众负气离开,也算是输人不输阵。靳芳菲很清楚,这都是季良让她的,否则她绝对赢不会这个脸面。而现在想向柳青道歉是私下的,所以其实对她的声望名头损害并不大。可如果真的不讲情面为难她,那就不光是声名扫地了,不但自己所在的派系会被其他派系趁势联手打击,甚至会演变为整个中央编委会的动荡。为了维护自身权威,中央编委会肯定不能任由季良蹲在头上拉屎拉尿,可动真格的,那损失可就难以估测了。而且一旦结下深仇,便等于自绝季良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