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越想越觉得此次不亏,非但没有引来杀身之祸,反而使得丁耒屈服他的淫威,转而合作。
他看着丁耒,觉得这个年轻人也不过如此而已,武功高强,善用阵法,可是本身思想觉悟不高,甚至有点傻气。
丁耒不知道他心里想法,看到严嵩如此畅然的态度,转而笑了笑:“我自然是要借严大人你的手腕,我们都是一路人而已,戚继光一死,这天下可是都落在你我的肩膀上了。”
“丁小友对权力有几分向往倒是深得我心。”严嵩哈哈一笑,大为快意:“能得到丁小友的青睐,我自然也不能怠慢了。”
刚到口的“来人”二字,却没有说出,而是转而微笑:“倒是现在接风洗尘,有些不妥。”
“我也并非需要严大人做什么,大人只要记住阁下,就是一件好事。”丁耒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严嵩更加喜悦了,他却没有冲昏头脑,他的眼睛一转,就;落在了袁立身上,仿佛在说:“袁立,你觉得怎么看?”
话没有出来,袁立却心领神会,敲动桌子道:“我虽然没有什么意见,但我也要约法三章,你我走得太近,未免有些太快了,首先,保持一定的距离,第二,你我是暂时的盟友,身份要确定,第三,你要讨得好处,那就只有做了事情,立功之后,方有所得。你不知道可明白?”
“哈哈哈。”丁耒朗声道:“我并非是有意巴结,但我也觉得做了实事才有机会出人头地,就像我在俞将军那里的身份一样,我现在还不是吃香喝辣。”
“虽然不知道你和俞大猷怎么想的,你初次回归,就找上了我们,这是存心图谋什么。”袁立继续敲着桌子,桌面上的水却没有晃出,而是稳如泰山,他控制力道十分妥当,声音大,雨点小,完全是计算的能力。
丁耒对此目光一缩,明白此人另有武功,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就从这精密的计算力量的能力,对于腿脚操纵,可以说超越了大部分武者。
若非他是一个驼背,只怕他武功会更加出色。
听到袁立如此说他,他也敞开天窗说亮化,好久没有获得秘笈,这次倒是需要试试:“我既然说了这个消息,就是一个功劳,我也明面上说了,弄个四五个武功秘笈,我自然会继续替你们做事。”
他自然是托词,为了下这个台阶,同时表现出他的贪婪。
实际上,他根本不是这等贪得无厌之人,反而是两袖清风。
只是他善于与人勾心斗角,从侧面攻讦别人,钻入对方心扉,像是虫子一般,最终腐蚀对方内部躯壳。
严嵩眉头一皱,他身为老练的官场人,一下子知道丁耒有些问题,并不是他表面上那么贪图武功。
可是他索性一想,除了武功之外,丁耒也没有什么追求,纵然百思不其解,却还是沉下心扉:“袁立说得未尝不是道理,你如今想要武功也无可厚非,这样吧,我待会叫我坐下大内第二高手王磊,替你拿几份宫里的武功,这样可好?”严嵩是一个精明的人,精打细算惯了,他这样说,存心是想要用普通秘笈来搪塞丁耒。
丁耒却豁然站起,笑得洪亮:“你可知道,我此来并未通报俞大猷,若你要封口,使得俞大猷与你不存在嫌隙,你严大人要做的功夫还需要多点,这点打赏给小鱼小虾可以,我这尊大佛可练不会你的神功。”
他这句话是冷嘲热讽,言辞犀利,之前卑躬屈膝的态度,一下子转变过来。
画风一变,瞬间强硬,让二人都感觉大意了,丁耒不是一个脓包,而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