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这几人已经落在半山腰,另外一边西洋镜掩映下的三人,也开始蠢蠢欲动,心思不断活络,几度想要出去,却还是压制住了。
此事出手,实属不智。
“现在怎么办?我们干在这里看?”李崇庆身边,一位男子道。
丁耒笑道:“我隐约觉得那个僧人,可能知道些什么,他这样一人前进,正好给我们开路,前面的几批人都是,即便真有宝藏,也会是藏匿深处,进出都不会简单的。”
他续道:“先看看那拿西洋镜的几人,我觉得他们比较智慧一些,不会蛮干,说不准也能合作,捞上一笔。”
“此言甚好。”李崇庆复而笑道。
再看天空,云卷云舒,星辉暗淡,其中风沙沙作响,吹得林间一片笙箫一般。
远处的浓雾也渐渐散尽,可是即便丁耒目力,也再看不到了那释永康,此人去势极快,似乎在片刻时间里,就离开了十余丈之远,隐没在雾霭浓烈中,消沉殆尽。
另外两批人,也同样乘木筏前行,在其中摇摇晃晃,显然是人太沉重,即便分作了四个木筏,将八人都核载,也无能为力。
他们可没有释永康的脚力和轻功。
木筏尽管晃动,几人却急的流汗,连连用内气滑沼泽,不要命的施展力量,意图快速赶往深处。
他们也知晓,现在天色已昏,诸多暗度陈仓之人,会下手为强,很可能会借用沼泽烧灼他们。快速离开,是明智之选。
这几名黑衣劲装男子,显然就是老鼠屎一般存在,他们开始还比较慢,见再无人下山,便索性放开手脚。
一路往下,泥地粘粘,草叶席卷,沼泽之中,黑乎乎的,都是之前燃烧的痕迹。
尽管一次沼泽不会烧灼太久,可若是再来一次,谁也控制不了态势。
不过也有好处,那便是烧了沼泽,可以去除不少毒虫之类。
几名男子转眼就到了沼泽旁,几人互相商量了一下,随即抽出一人,点燃了火折子。
落在沼泽上,突然像是引线燃起,光芒耀眼,从这一点位,上升到了下一个方向。
从小变大,从弱变强,火光顿如飞流,直冲云霄。
接着如缆绳一般,拉长渐变,深入到了那两批人的后方。
“果然!”青衣男子和面罩男子对视一眼,四道木筏,顿时并在一起。
接着,二人居然默契地联合,发动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