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易知俞,他是来赎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收保护费的。
易知俞拽过来张椅子坐下,然后盯着为首的光头大汉客气问道:“不知我这个小外甥有何德何能值得各位如此兴师动众?”
光头冷哼一声,摘下脖子的镀金的链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一旁的小弟会意,往许印脑袋瓜上拍了一巴掌,“怎么,我们老大想整人还要看你们脸色吗?”
易知俞吃了瘪也不生气,只是让易戚安和林敞转过去,有些暴力的场面,确实不适合让两个未成年和心理年龄未成年的小朋友看到。
大步迈过去,易知俞反手擒拿住身旁的伙计,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易知俞手里的弹簧刀已经抵在了那伙计的颈间的大动脉上。
“都是道上的人,文的,武的,各位随意,我奉陪到底。”
光头是个人精,他看到易知俞这么难搞,连忙递出了和平的橄榄枝,“大哥别生气,小弟们也是拿钱办事儿。”
易知俞松开了手里快那位被吓尿伙计,弹簧刀出手,刀尖硬插进光头大汉面前的桌子里,银刃折射出冷光,衬得易知俞深不可测。
光头毕恭毕敬的给易知俞点了支烟,点开手机上的一段录音,开了外放,再加上许印补充了些细节后,一群人总算搞清楚了来龙去脉。
许印之前加入了一家做说唱的地下厂牌,没事儿就和一帮哥哥们混在一起玩音乐,偶尔也会去些小地方演出,挺高兴挺快乐的。
十二月初的时候,许印他们厂牌受邀参加了f市的西瓜音乐节,厂牌队员辛辛苦苦准备了两个星期的节目,结果刚到音乐节现场,许印方就被告知他们的节目毙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十八线爱豆上台表演。
许印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窝囊气,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正好音乐节的某赞助商和他们家有点儿关系,许印与资方联系硬逼着主办方安排他们出场。
主办方权衡利弊后,给许印他们争取了三分半的表演时间,结果某十八线爱豆不乐意了,他觉得这三分半是从他的表演时间里减出来的,对他不公平,于是就在后台撒泼了起来。
这事儿掰扯了一晚上也没掰扯清楚,谁知道祸根一直延续到了现在,那十八线爱豆唱跳能力不怎么样,坏心眼倒是一大堆,他最近想要参加一档很火的选秀节目重新出道,但是资金不够,所以就把主意打到许印头上来。
至于光头大汉这堆蠢货,见风使舵的主,一开始只想弄些钱来花花,没想到有眼不识泰山碰瓷碰到了大佬身上。
易知俞拍了拍光头豁亮的脑瓜壳子,“缺钱花?”
光头大汉猛地点头。
易知俞拿起一旁的手机,放在光头的手里,“哥教你个法子,把录音卖给媒体,保证你能赚好几年的零花钱。”
林敞暗自偷笑,心想易知俞果然够损,若是录音传出去的话,那个十八线爱豆这辈子都不可能咸鱼翻身了。
不过这也是他活该。
想红想疯了,魔怔了,成了心病,心术不正,总该付出些代价的。
离开会所后,许印向易知俞和林敞道谢,“谢谢叔叔,谢谢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