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初，梁纪泽一脸百无聊赖的模样坐在宴会厅一角，时不时扭头看一眼屋外阴沉沉的天空。
方家老太太的寿宴这次办得极为隆重，整个市里叫得上名号的权贵起码来了一半。
他陪着老太太到这儿之后，和主人家寒暄了几句，老太太就去和今日的寿星话家常了。倒是梁纪泽，趁着没被人缠住，直接就找了个清净的地方细细的品酒。
他这个位置，别人看起来丝毫不起眼，可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却是视野极好。
整个宴会厅，眸子一转，四四方方，他都能看得到。
今天来这儿，他不光是陪着老太太哄她高兴，更是顺便看看如今各家的人际关系。
宴会，是最合适的场合了。
你来我往之间，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实感，从表情上，大多分辨得出一二。
只是，这份清净没持续多久，就被打断了。
梁纪泽看着一个面熟的中年男人逐渐靠近，然后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梁少爷，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起说说话。”
梁纪泽看着他，听他说话想起来，这位是方家的管家，刚来的时候打过照面。
但这位管家真的是，从头到尾秉承着方家那种“老规矩”，少爷太太这套词儿，张口即来。
可饶是梁纪泽听得浑身别扭，还是立即站起了身，跟着他一块儿过去。
他口中的老夫人，是今天的寿星方老太太，老太太肯定不会单独找他，估计是和奶奶在一起。
果不其然，绕过宴会厅，穿过长廊，在最里面的房间里，梁纪泽见到了两位老太太。
以及，一个姑娘。
眸子一眯，都不用问，梁纪泽就猜得出来。
这是方凌。
显然，方凌也看到了他。
只是两个人的视线撞到一起，不过一秒钟，就又都移开了目光。
真没什么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