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殿内,一道黑色的影子逆光站在佛祖雕像前,檀香袅袅升起,闻着便让人心情放松。
景钰剑眉微蹙,手里捏着纸条,一甩袖子,步上台阶走了进去。
脚步声让黑衣人听到,慢慢的转过头,脸上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声音低沉。
“你来了。”
景钰掸了一下衣袍,“少废话,我父亲到底是被谁害死的?”
黑衣男子看着景钰,随即道:“不用急,先说说纪容浅的事儿吧。”
“这和纪容浅又有什么关系?”
景钰黛眉一蹙,步子往前迈了两步,一把揪住黑衣男子的衣领。
“她已经死了,你少给我提她,你是不是沈眠那个废物派来的?”
“呵”
黑衣男子任由景钰揪他的衣领,动都不动。
“沈眠不过是一颗棋子,也配指使我?”
“这世上,只有我想做和不想做的事,没人可以指使我。”
景钰眸光逐渐冰冷,“这么说,我父亲就是你杀的了?”
说完这话,景钰不知道从何处抽出一柄匕首,横在了黑衣男子的脖颈上。
“信不信我杀了你。”
黑衣男子淡漠的看着景钰,眸光淡漠,“你杀不了我,而且你也不会杀我,你以为你父亲的死是我做的?”
“你以为皇上就没有顺水推舟的意思?皇宫大内多少高手,用得着你父亲以身犯险?”
一番话冰冷而又无情,将景钰多年以来的猜疑直接捅破。
看着景钰手里的匕首渐渐松开,黑衣人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想要抚摸一下景钰,但是又没有动。
“景钰,你若是真想报仇,就该摒弃一切外界的杂念,杀了狗皇帝,而不是一心放在儿女私情上。”
“之前我派人除了纪容浅,便是想让你收心,去边关磨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