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隐见鱼儿上了勾,缓缓道出客栈的名字。
话音刚落,季江那边紧跟着说道,“不过宁公子素来生意忙,平时很少有闲暇时间。除去引荐的事,冯公子还是莫要来打扰我家宁公子了。”
此话一出,冯臻如从云端跌回地面,尽显失落,“季公子说的是,我确实是个闲人,时间多。宁公子放心,引荐的事我一定记着,一有消息就派人通知二位。”
两人自茶楼出来已经是接近深夜,街上人烟稀少,不少铺子都关了门。他们穿过一条窄巷子抄了近路,巷子里只有入口的两盏红灯笼照路,越往里面走越是昏暗。
“我看那个冯臻呆呆傻傻的,让他引荐真的没问题吗?”季江略显别扭的说道。
宁隐瞧他一眼,“就是因为他呆,所以才好办。琼茵派中的人也知道他单纯,对他不会太设防。”
说着,他照着季江的后脑勺轻拍了下,“又闹什么脾气?”
“我就是看那个呆头鹅不顺眼。”季江回想起冯臻看宁隐的那股痴样,像是八百年没见过男人。
“这孩子不是个坏人,我们不过是通过他接近琼茵派,目的达到了便与他毫无瓜葛。到时候你想看他估计都没机会了。”
听了宁隐这话,季江才算是把心里那殿不愉快压下去。
宁前辈说的没错,那呆头鹅不过是过客。
宁隐见他神色如初,弯了弯唇,脚底下加快了步子。
两人拐进另一条巷口时,地上忽然有个影子扑到他们脚边。季江反射.性的挡在前边,一脚将那团影子踢开。
“等等,好像是人。”
宁隐扬起冥火,仔细一瞧,地上躺着的是位老妇人,她捂着心口,鲜血自指尖不断冒出,在她身后有一条长长的血路,血路的尽头是一个蓝底白花的布包袱。
宁隐蹲下身,探了老妇人的脉象,随即摇了头,“五脏六腑气血已断,如今还余下一口气已经是奇迹。”
那老妇人本来奄奄一息,却突然瞪大了眼睛,紧紧抓住宁隐的手臂,长大了嘴,吐出的都是气声。
宁隐侧耳去听,先是一愣,这功夫那老妇人已然松了手。
季江探了老妇人的鼻息,“宁前辈,她死了,她说什么了?”
“她说,要我们带走那个包袱。”
宁隐拨开老妇人的手,查探她胸前的伤口。一剑伤及心脉,下手狠厉且迅速。
两人朝着墙根的包袱走过去,等到了跟前,却发现包袱里放的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