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行了两日,因为考虑到舒晚柠伤口的原因,走走停停,在第三日的已时,还是到了二牌楼。
府里静悄悄的,就像她从未来过,或者从未离开一样。
本来自己便不属于这里,努力把憋屈收起,舒晚柠被人抬着,回到南苑。
有些浅浅的伤口已经结痂,现在,剩下的那几处,还得再换几次药,便也无碍。
为了出一口恶气,舒晚柠学着以前太子的样,大声叫疼。
她不信,他会放过那位到现在都不知晓姓名的纨绔子。
穆希言脸色苍白,却掩藏不住惊喜,他一句责怪的话都没说,只是不断地呢喃:“姐姐还是回了,姐姐且不可再逃,让阿丑好找。”
本来准备挨一顿臭骂,或者一顿奚落的她,没等来她预料的,着实让她大出意外。
得知晴天挨了板子之后,舒晚柠暗下决心:如果有下次,一定做到谁也不牵连。
可下次,又在哪儿呢?
她回到房里躺下,都不敢闭眼睡着,唯恐太子又像上次那样,直接和她睡在一起。
可她又不能让他知道上次她并未睡着,她知晓他所有的秘密。
这,真是难办。
戊时,消息传回来。
渝州府衙公子被施杖刑,直接打得他皮开肉绽,大小便失禁才作罢。
穆希言过来,脸色依然苍白,说不清什么感觉的舒晚柠,起身福福身,接着继续吃饭。
“姐姐这般拘谨,是为何?阿丑不要姐姐这样。”
“小女对殿下并无男女之心,遵守礼规,是应当的。即使回来,也非我本意。”
“姐姐···”
穆希言尾音拉长,语调上升,舒晚柠知道:撒娇,又开始了。
依然苦着一张脸,舒晚柠在他的注视下,晚饭吃的如鲠在喉。
“姐姐这样,阿丑心里难受的很。”说完,开始一阵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