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多,睡得正香的周未鬼使神差地醒了,摸到手机看看时间,心里盘算着,这个时间斯惟肯定睡沉了。

    把手机放回去,闭着眼睛继续睡,可是睡不沉,耳朵格外灵敏,连楼下偶尔有电动车经过的声音都清晰无比。

    没过多久,客厅里有脚步声走动,睁开眼睛的瞬间,睡意全都跑光了。

    很快,有人轻轻推开了自己的房门,一束橘黄色的暗调暖光照了进来——斯惟拎着一只星型小夜灯,光就是它发出来的。

    斯惟先伸头看了一眼,发现他醒了,弯起唇角笑笑:“你醒啦?”

    他把东西拿进来,放在临时加的一张小折叠桌上,点了一支蜡烛,把膏药放在上边加热融化,浓郁的药味顿时盈满鼻翼。

    周未直皱眉:“这味儿真难消受!闻了两天,还是受不了。”

    “再忍一忍,贴完这一帖,应该可以换别的膏药了,到时候我们去找医生看看。虽然它的味道太冲,但还是很管用的,你这两天不是感觉好了很多?”

    “良药苦口,好的膏药就是味冲?”

    斯惟笑了一下,继续烘烤那帖膏药,小夜灯的光在他的身上打出一个橘黄色的轮廓,在昏暗的房间里分外清楚。

    斯惟说在关了灯的屋子里待久了,眼睛适应了黑暗,乍开头顶的吊灯会让眼睛不舒服,所以他晚上过来看他的状况,都会带一只小夜灯,这样柔和的灯光不刺眼,还能照亮。

    才二十二岁,弄起这些来,已经老练得像四十二的。

    在周未闻来,又冲又熏人的膏药,他却眉头都不动一下。

    他说他以前就闻惯了,不觉得得讨厌,反而觉得这味道格外好闻。

    他干活也麻利,轻手轻脚,很快就能换好,替他把夏凉被搭在胸口以下,小腿以上,还仔细的把腰部的被子掖好。

    “这样你睡着就不会踢被子了,因为脚够不到就踢不着。”

    周未再一次感叹,这要是个姑娘,自己一定会撩到她!

    年纪轻轻就这么稳妥的性格,长得好看不矫情,即使吃过些苦,说起来也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不会拿来卖惨,坚强的让人心疼。

    唉!为什么不是一个姑娘呢?

    只能是好兄弟了!

    第二天傍晚,斯惟扶着周未到达定好的酒店包厢时,看着里边的布置,顿时愣住了——墙上用黄色的字气球拼出一组英文:HappyBirthday

    房间里的装饰也是温馨欢快的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