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志诚推开房门,众灵官齐同望去,只见负赡渔民和大婶躺在榻上,浑身像筛子般剧烈发抖。
“他们醒了?”邵雁菱惊喜地叫道,迈步想进屋。
“别过来!”项志诚大吼一声,左掌挥向身后,拦住邵雁菱。
任定北心生警惕,原来那两位伤员嘴溢清诞,鼻孔流涕,双目上翻露出眼白,抱着胳膊哆哆嗦嗦,仿佛中了邪。
邵雁菱错愕中回过神,板起脸抱怨道:“不进门就不进门,干嘛发那么大脾气?”
项志诚赶紧解释:“师姐见谅,我是怕他俩的怪病会传染给你。”
“让我看看。”这时,走廊中传来一道声音。
林逸侧目回头,视线落到一位青年男子身上:该男子身穿黄布道袍,双手合十行礼,正是灵官殷希
他曾听任定北提过此人,闻其精通符箓咒术,却因行事低调,很少话,差点忘记有这号人物。
殷闲道了两句抱歉,径直闯入屋中,伸手探过两位伤员鼻息,却已气若游丝。
他转过身,摇了摇头:“如果情况再恶化下去,恐怕两人凶多吉少。”
林逸观察着伤员,见他俩嘴唇开开合合,不断嗫嚅,便提醒道:“殷师兄,他们似乎在呓语。”
“哦?”殷闲弯腰贴近,一道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我能感觉到……它盯上我了。”
“它盯上我了——什么意思?”殷闲满头雾水,可无论再怎么听,两人来来回回就重复着这一句话。
“这个‘它’,莫非是妖怪?”林逸自语道。
“极有可能。”任定北肯首认同,转睛问项志诚:“师弟,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你能治好他们吗?”
“我上山采点草药,回来给他们服下,虽然条件有限,但我尽力而为。”病情完超乎项志诚预料,他也不敢保证。
“好,你快去采药——啊,等等,邵师妹,你陪他一起上山,切记相互照看,以免发生不测。”
“遵命。”邵雁菱立马答应,等项志诚找到锄头背篓,结伴出了门。
林逸目送他们离开,哪想以前争锋相对的二人,现今却处得如此融洽。
任定北道:“林师弟,殷……师弟,我留在这盯着病患,你们先去休息吧。”
林逸昨晚折腾一宿,压根没睡好,因故没作推辞,便带着黑鹰与顾婉兮回去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