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元城这么个地方,但却从未来过,早就听闻这儿的人最擅长做生意,不管是茶叶、瓷器、宣纸、画扇,都是卖得最好的。
早年间因为这儿有太多人做生意发了财,慢慢起了家业,许多外来人纷纷前来学习,也得到了生财之道。
久而久之,这才有了商贾之城的美名。
他们原本要去的是官渡,但这里好歹离着官渡不远,快马加鞭的话大概也就三四日的路程,等到了官渡那澜州城也就近在眼前了。
宴心伸手摸了摸昨夜挂出的衣裳,现在被风吹了这么久早已经干了,她忙不迭的披上后勾了勾手,示意他们两人从渡口边上下船。
“好,下船,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收拾收拾再赶路。”
“那这……”
叶菁指了指船舱,想让她拿个主意,毕竟若是带着这样的船来到这里,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你们先下去吧,我把船换个方向重新送回江里,估计里面那些人早就已经断了气了,既然那个船工有本事在茫茫江上叫人对付我们,那他肯定也有办法找人来给他们收尸。”
宴心不说罗云溪都差点忘了,还有个该死的船工被叶菁挂在帆上,此时他已经憋得面容发紫,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也是,这样倒还好,永绝后患,看他们之后还怎么害人。”
宴心本就是个杀伐决断的人,对于欺辱自己的对象从不会轻易放过,而叶菁本来也是这么想的,这些水匪本就算不上是什么好人,得到如此报应也衬得上她的心狠手辣。
再说罗云溪,他一个坐拥那么多暗卫的男人,不难见到血雨,甚至不难亲手染上血雨,他所能承受的远比看上去多得多。
所以在宴心做出这样的决定后,他依旧能保持着人畜无害的模样。
处理好一切之后,从口袋了抠出了些许碎银子颠了颠,又迫使叶菁和罗云溪两人拿出身上所有的银子来。
“你这是要干什么?”
“找个客栈接风洗尘,顺便给你们换一身干净的行头。我们这次是隐瞒身份的,总不能穿的太过惹眼吧。”
毕竟这里是在天榆,宴心带着两个西津人,怎么也该有东道主的做派安排一切吧。
元城元城,满地财源。
从城西们走进来,只要是四通八达的大路,这地上每走三尺都会有一块纹着银元图案的地砖,寓意是每个走进元城的客人,都能满载而归,每个元城的百姓都能日进斗金。
叶菁走马观花,一会儿拉着罗云溪逗逗贩夫的花鸟,一会儿硬要罗云溪陪她看着手工师父捏泥人。
这好歹是富贵人家养在京城的丫头,为了在罗云溪面前装作心思单纯,竟然做作到了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