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眼见孟获满脸虚伪笑容,心里冷笑不止,先作揖而道。
“昔日超有所错失。幸蒙大王心胸广阔,不但未有加罚,还请超来饮宴。大王胸襟,实在令超倾服。”
“哈哈。当日大军正乱,四周鼓声震耳,孟起故而未有察觉,岂能怪之?此事本王早已忘了,不过本王那时一时性起,对孟起多有冒犯,还望孟起勿要介怀。”
孟获笑容可掬,又是笑起。马超心里暗笑,作揖回道。
“岂敢,岂敢。”
当下,孟获、马超各怀鬼胎,却都是笑脸而对。少时,马超入席,孟获坐于高堂,宴席随即开始。酒菜一一奉上,马超却少有动过案上酒菜,一直盘膝静立,不发一言,宛如旁若无人似的。孟获见之,连忙向孟优投去一个眼色,孟优心神领会,随即便赶来与马超敬酒。马超随意应付,喝得亦是不多。孟获见状,又向数个蛮将投去眼色,众人皆是明意,过来向马超连番敬酒。
不一时,一道娇媚红艳的身影从后堂转出。只见祝融夫人,盛装打扮,身着一西川百花大红锦袍,头戴珠玲头饰,手执一银光酒壶,那如若妖精般的娇躯,如若散发着阵阵令人心慌意乱的气息,缓缓地迈步向孟获走去。顿时间,席下众人都看得呆了。祝融夫人不但是南蛮第一女豪杰,亦是南蛮有名的美女。不过她平日皆以英气示人,众人皆无见过祝融夫人这般盛装打扮。就连孟获也一时看得呆了。祝融夫人见着众人痴滞样子,不由呵呵一笑,百媚顿生,众人又是一阵失神。
待众人回过神来,祝融夫人已跪坐到孟获身边,轻声媚语,向孟获斟满一杯,笑盈盈地递了过去。孟获看得,连咽口水,正觉喉中干燥难耐,一时头昏,亦无多想,接了酒杯,便是一饮而尽。祝融夫人见了,捂嘴呵呵笑着,探着头靠了过去,轻声而道。
“大王,奴家本愿侍奉你一生。但你昔日却弃奴家而不顾,折煞骄人之心。幸赖苍天有眼,你不识得怜香惜玉,却有人替你来惜奴家。”
孟获听言,碧绿细目顿时瞪得斗大,腹中一股怒火轰然爆发,正欲发作之时,却察觉到浑身五脏六腑好似烧腾起来,剧烈地痛楚令孟获整张脸刹时变得苍白无比。
“你!!!!!”
孟获猝然发作,一手猛地推开祝融夫人。孟优与席下一众蛮将见状顿时吓得脸色大变。孟获大吼一声,忿然起身,双目吐火,死死地盯着祝融夫人。忽然,毒酒剧烈发作,孟获连连喷血,祝融夫人故装惊色,连忙哭声喊道。
“大王!!大王!!!!”
祝融夫人惊叫刚落,孟获蓦然七孔流血,眼珠子瞪得斗大,好似快要凸出。祝融夫人所下的毒,乃是祝融部落研究而出的毒药。话说,祝融部落辖地数里外有一泉水,泉水在白昼时,甘甜可口,但一到了晚上便变得带有毒性,即使是飞禽走兽,只要喝了些许,须臾之间便会毒发而死。曾有祝融部落族人,误喝了这些泉水,在三息之间,便毒发身亡。后来祝融部落,有善于制毒之人,用这泉水研究出毒药,又名为三仙水。这三仙水无色无味,呈液体之状,只需一滴便可将人须臾间毒死,无药可治。
‘轰’地一声,孟获猛然间倒落在地。就在此时,马超猝然发作,狮目圆瞪,英眉直竖,一把拨出腰间之剑,对着孟优大喝。
“恶贼,你焉敢谋死蛮王,弑兄篡位!!!?”
马超声若轰雷,一言喝出,众皆大惊,还未回过神来,便见马超如同一头匍匐而动的狂狮,一剑望孟优面门剁去,孟优始料未及,遂慌以手迎之,唰的刹那剑光闪过,只见孟优左手早被砍落。此时,祝融夫人亦在高堂上,趁机大喊,孟优造反,弑兄篡位。席内一众蛮将皆不知所以然,一时心神大乱。
而在府内埋伏的朵思大王,听得喊杀声起,就知事有变故,连忙带着数百名手执刀斧的獠丁猛地撞入公厅,正见马超提剑追杀着孟优。孟优慌乱躲避,忍住剧痛,右手持剑抵挡。朵思大王遂又看见,公厅之上,祝融夫人跪伏在孟获倒地的身躯旁,哭泣不止,大骂孟优是贼。朵思大王见之,一阵惊异。忽然,祝融夫人看见朵思大王,连忙又喝道。
“朵思,你为何带兵入厅,莫非你与孟优狼狈为奸,一起造反!!?”
朵思大王听了,猛地打了一个寒战,顿时明白过来,连忙大喝。
“诸位莫要听这妖妇胡言,她与汉狗马孟起苟且,大王故令我在府内埋伏,铲除这对奸夫**。大王定是被这妖妇毒死,还不快快将这对奸夫**杀了,为大王报仇!!!”
朵思大王喝毕,一把掣出大刀就向马超扑来。席中有数员蛮将,早知前事,亦拔剑向马超杀来。不过大多蛮将却一时不知事实,心神混乱,却都纷纷退到一边。只见公厅内,马超手舞宝剑,与朵思大王还有四名蛮将围绕混杀。孟优趁机逃开一边。眼见马超独挥宝剑,将宝剑舞得密不透风,力敌五将。剑光明处,鲜血溅飞,砍翻一将,剁倒一将。马超英勇无敌,如同一尊煞神,除了朵思大王外,其余二将吓得各自逃生。厅外獠丁,皆是孟获心腹,当下各个面目狰狞地手持刀盾向马超扑了过来。祝融夫人见状,一声娇喝,脸上尚有泪容,犹如一道火风般冲了过去,一脚踹倒一将,夺了一柄利剑,冲向朵思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