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明明感觉有事却预感不到是在几年前,当时还在宁州,温父和宋老爹要去大环山煤矿,温婉胸口很闷,却始终没出现不好的预感。
这次又出现同样的情况,温婉猜测,“要么,王小郎纯粹是来找你要钱的,要么,他背后的人对咱们造不成威胁,相公觉得哪种可能性更大一点?”
“不好说。”宋巍摇头,“但有一点能肯定,王小郎没要到钱,他不会轻易离开京城,甚至很可能会再次登门。”
温婉叹息道:“但愿不是我的预感出了问题,而是和几年前一样,最后的结果是好的,所以我预感不到。”
宋巍伸出手,轻轻抚平她微皱的眉心,“我先前在茶楼和元宝挑明了他亲生父母的死因。”
话题转的太快,温婉愣了会儿才跟上,“那元宝听了是什么反应?”
宋巍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说元宝大概心结已解。
宋元宝这些日子的反常和别扭,温婉全都看在眼里,心中直为自家相公叫屈。
可宋家的事儿,尤其关乎大房,她一个嫁进来的小妇人没权利插手。
更何况,解铃还须系铃人,宋元宝的心结在宋巍身上,自己与他单独说多少都没用。
听到他已经看开,温婉不禁捏把汗,“先前我还一直担心来着,怕他会跟我预感里看到的一样,因为走不出爹娘的死与你大闹一场之后断绝关系,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宋巍道:“希望经此一事,他能再成熟些。”
虽然他总是把“冷静”二字挂在嘴边,并以此来教育元宝,可说到底,口头上的教育终究会让人麻木,远不及他亲身体验。
这次王小郎突然冒出来,对于元宝而言,未必不是一次绝佳的考验。
……
徐嘉的婚事在本月,温婉尚在坐月子,没办法前去,宋巍受了伤,更不能出席,这事儿便落到宋婆子头上。
她倒也乐意跑,念叨着好久没见闺女,正好趁此机会去瞧瞧。
把自己收拾利索,带上两个丫鬟和温婉让人备的礼,宋婆子早早去了将军府。
这一去,夜间才回来。
宋婆子没有回荣安堂,第一时间来了青藤居。
温婉本来已经睡了,听到云彩说婆婆过来,又撑着眼皮坐起来,对着宋婆子喊了声娘,又问她一大早就出去,怎么晚上才回来。
宋婆子落座,唉声叹气,“他们家老太太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