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凌晨四点时分,一场雷暴雨在昆明城上空疯狂刮了起来,巨大的雨点打在房子上啪啪作响,很多熟睡中的人都被这疯狂的暴雨所惊醒。
“好家伙,这么大的雨!”郭大路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向窗户,窗户并没有关,雨水已经进入到房间里面。
在关窗的时候,他还特意探头看了看旁边屋的门窗有没有关,他发现左边老团长房间的窗户已经关上了,而右边则没有关。
“这帮小家伙,这么大的雨都没让他们醒过来,窗户都还开着,我去帮他妈妈关了,不然明天早上他们起来就睡在水中间了。”郭大路关好窗户,冲床边拿上了自己的军装上衣披在身上说。
“大哥,我去,你快躺下,当心着凉!”楚留香一股脑的爬了起来,披上衣服就往门外而去,他的床里门边近,郭大路没有抢赢他,于是就回到了自己床上,并把被子盖好。
不一会,楚留香回来了,他对着郭大路说:“他们今天怎么了?我把门窗关好都不见他们醒来,这可不对头啊?”
“有什么不对头的,他们肯定醒了,只是不想搭理你!”郭大路望着楚留香,他微笑着说:“这帮小子是在享受你对他们的照顾呢!”
楚留香听完郭大路的话,恍然大悟,他对着郭大路说:“是不是这久训练太辛苦,他们埋怨我了?”
“有点,这久训练确实有点折腾他们!”郭大路把身体靠在床头说:“我们的训练必须要有一个系统的东西,否则靠这样瞎折腾,不是办法!”
“你看啊,这久的训练都跟枪没关系,他们肯定不舒服,倒不是说你严格了,这点训练量对他们根本不是事,主要是他们啊,看着其他人的训练,心里不舒服啦!”郭大路顿了顿,然后说:“还有最关键的,就是我们炊事班要被打散,他们心里更不舒服!”
“他们不舒服就跟我说嘛,干嘛这样憋着?”楚留香当然能体会大家的心情,自从大家在朝鲜战场经历多番生死之后,现在回到国内,和平了,好日子就在面前,可是大家却要分开了。
炊事班每一名战士后面都有一个故事,而且故事基本一致,就是他们原来所在的部队都被打没了,好不容易这几年大家一起生死与共走了过来,现在要分开,谁还没有心里疙瘩呢。
就拿郭大路来说,炊事班老班长牺牲那张战斗,就剩下他还有现在的团部司务长齐巨山,萧石逸原本是英雄师二团九连的一名战士,在朝鲜三次战役的时候,也就打的剩下了他一个人。
就连年级最小的倪不小也才到新部队的第三天,部队就打光了,要不是他们连长把他敲晕,最好把他压在自己的身体地下,倪不小也不可能活到今天,一定跟着他的连长一起被美军的炮火淹没。
如果要说心里疙瘩没有的人,那可能只有鉄翼了,他是在朝鲜战场上国民党部队逃过来的,心里并没有什么疙瘩,但是他依然经历过了很多很多生死离别,不管是国军那边还是在解放军这边。
楚留香与郭大路都靠在自己的床头聊着,没有多久,他们听到了起床号。
外面依然是雷阵雨,巨大的闪电将大地照亮,所有炊事班战士准时出现在了小院中间,雨水肆无忌惮地打在每个战士的脸上还有身上,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所有战士的衣服全部湿透了。
队伍里面楚留香看到了老团长的身影,虽然老团长的身体无法承受任何训练强度,但他一直坚持要跟大家在一起,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楚留香执拗不过东方木老团长,于是答应了他,看着老团长笔直地站在队伍中,楚留香的心里十分的心疼,他知道,此时的东方木老团长肯定忍受着腿部巨大的疼痛。
“今天早操内容:50公斤负重越野5公里!”楚留香发布了今天早操的内容,然后说了一下越野路线,最好他严肃地说道:“东方木副班长出列!”
“是!”东方木老团长向前一步,立正回答道,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让人感觉他身体根本没有一丝问题。
“东方木副班长留守炊事班,为大家熬煮姜汤还有制作早餐!”楚留香一种命令式的语气大声说道,洪亮的声音丝毫不逊与东方木老团长,而且一字一句,非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