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沅瑾顿时怒火中烧,气得按在他胸口的指尖都在颤抖。
男人仿佛也突然意识到什么,眸色一沉便要去阻她,可已经来不及。
褚沅瑾小手一扬,便将藏于他胸口的那一小块布料拽了出来。
雪白的一张方帕被她揪于莹润的指尖,小巧的芙蓉面上满是气恼,质问道:“这是什么?”
她这会儿还坐在他腿上,整个人窝在他怀里仰头瞪视着他,像只奶凶奶凶的猫。
男人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喉头滚动,哑声回了句:“是手帕。”
是!手!帕?!
褚沅瑾更加生气,心里的火根本兜不住,“你当本公主瞎么?”
她会看不出来这是个手帕?她不仅看出来了,还清楚这是不知哪个女人的东西。
一个女子的贴身物品,竟被他藏在怀里!且看他这副要吃人的样子,那女子在他心里定然十足重要,宝贝得跟什么一样。
虽他什么都没说,可褚沅瑾心里明镜儿一般,什么都知道了。
若那女子是长安人士,沈长空早便将人娶进府了,哪里还由得她这般日日缠着不放?
如此想来,那便是辽东认识的了。
念念不忘于心却没有强行带她回来,那女子是有多好才值得他这般?
褚沅瑾心中有些酸涩,这些好本来是只给她一人的,从什么时候起,他竟也有了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可主导权分明便在她手中,她明知自己是垂钓者,不该为这种小事起什么波澜。
更不该难过。
她吸了口气调整好情绪,极为阴阳怪气地轻嗤了一声道:“不知是哪个心肝儿的,真值得你这般藏着掖着。”
闻言沈长空怔了怔,她虽未乱动,可到底腿上的温热触感还在,饶是他定力再好,也抵不住喉腔一阵干涩。
坐在他怀里,问他这种话。
还能是哪个心肝儿的?
再栽一次罢,最坏的结局不过是再被她抛弃一回,前世今生,他经历的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