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失算了失算了,也就是说我好不轻易扣留在上面的圣者有可能找到另一条路进来?”红哀嚎着,脸上却不见丝毫胆怯或是意外,甚至隐隐还有一些跃跃欲试的亢奋。
缘咎垂下眼睑,粉饰掉眼里复杂的情绪。
红一向想到什么说什么,毫无城府可言,和它呆在一起会感到身心放松,可是,就是这一个简略到让人感到一眼就能看透的家伙,却偶然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让缘咎手足无措的神秘以及……无法认同的锋芒。
“喂,你发什么呆呢?”带着玄色条纹的骨甲在眼前晃了晃。
对上那双纯净得像傻瓜一样的眼睛,缘咎心下生出几分茫然来。
见缘咎低下头不说话,红瞳孔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黯然,收回手,凝视着青色的图像,浅笑道:“嘛,缘分这种东西果然是可遇不可求呢,缘分未到不管怎么努力也是捉不到的;不够既然碰到了,那就要牢牢捉住,别让它溜走。现在拿到了地底的舆图,真可谓天助我也,我感到我们能顺利救出大家。”
红说着,挨个点开舆图上显示的房间查看,在没有回头。
缘咎地看着红脸颊的轮廓,欲言又止。
作为从小便具备比普通兽类更高智慧的猿类,它又怎么会不明确红真正的意思?
然而几百年的辗转早已让它褪往了青涩,也无法再找回少年时代的豪情,习惯将真实想法埋躲在心里,遇事不做出头鸟,明哲保身的生存之道几乎刻进了它的骨髓里。
它爱好红,支撑红也信任红,却依旧做不到和它彻底交心,更加无法追随它一起冲锋陷阵。
它转变不了固执的自己,也不打算往转变红,固然它明确红很盼看和它成为毛病,但它们注定会走上不同的道路,假如可以,它也不盼看两个孩子变成红那样只知道向前的傻瓜。
这个残暴世界,活下往才是最重要的,信心也好,理想也好,。
“不行,舆图上都只有普通的摆设,什么也看不出来。”红快速将影像上的房间部点了一遍,泄气道。
“舆图应当有局部放大的功效吧?”缘咎平复了心情,说道。
红不开心肠摇摇头:“当然有,连我们手里的舆图都有,这高级货怎么可能没有?但是——”
红烦闷地一点影像上的某个物件,一个方框瞬间弹了出来,上书:未知身份,权限不足。
“这玩意还能辨认应用者的身份!都不知道闲置多少年了,好不轻易被我创造了价值,就不能给我开个后门吗?”红气愤得直跺脚。
真是服了红这不正经的家伙。
缘咎哭笑不得,指着图像的最底部:“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要设禁制。话说这下面是什么?你看了吗?”
螺旋通道的尽头,一个小小的蓝色光团闪着微光。
“没有,看看吧。”红不抱盼看地说和,顺手就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