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真爱妻子,他年轻有为的儿子,他曾经想过用一笔钱打发掉,他更曾经想过不要让她去毁了他现在拥有的一切。
可最终……
“我从第一次就是愿意认你的,酒甜。”
“愿意认我还是不得不认我?”慕酒甜屏住呼吸,眸底翻滚着浓烈的讥讽笑意:“我当初被你的敌家知道了对吗?争夺金融部主席的关口,你不能够被爆出来私生女和婚内出轨的肮脏事情,所以你想要快点认回我,再随意的把我打发出去,争取整个过程了无生息,都不被你妻子儿子知道,对吗?”
这些事情,慕酒甜原本是不知道的,可这段时间里她接触了阿格莱亚,她不知道的很多事情,阿格莱亚知道。
而至于巴特莱到底是什么时候转变了对她的心思,慕酒甜不得而知,也不想要知道。
巴特莱被激烈的言辞说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明明他是能够在数千数万人的场合中夸夸其谈的人,最终用最单薄的字眼:“酒甜,我很抱歉。”
他的确该说抱歉,如果,如果不是……
磕了磕眸子,就连指甲都彻底失去血色的手指垂落在身侧,听着巴特莱在电话那头诚恳愧意的道歉,慢慢攥成拳,然后忽然一下,直接将面前的办公桌掀翻。
巨大的声响,满地的狼藉,还有着强烈的撞击,就连天花板上用作装饰的吊灯都被震得来回晃动着。
乔萧禹听到动静敲门进来的时候,看到便是慕酒甜眉目间他从未见过的浓烈阴鸷,明明唇角是在勾起的笑意,却看上去有着极寒冷漠的错觉,瞳孔放大的杏眸里皲裂开细细密密的恨。
准备进来的脚步瞬间僵硬在原地:“慕总……”
“出去。”
大声的呵斥,不容反抗。
乔萧禹立刻转身,不敢有丝毫的停留。
就连电话那头巴特莱的嗓音也不敢随意置噱,只是试探的唤着她的名字。
将自己扔到宽大的椅子中,瘦弱的身子蜷缩成一团,身后的阳光投射不到丝毫,深呼吸:“不过,你有一个好妻子,也有一个好儿子,你犯下的错误他们都想法设法的帮你弥补,所以我绝不会原谅你,但同样,我也不会迁怒他们。”
“他们邀请我过年期间去法国,现在,我同意了。”
“酒甜。”巴特莱那边惊喜到瞳孔骤缩,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从椅子上起身,差点打翻手边修刚刚放过来的咖啡杯。
这么长时间,他一直不敢重新踏足西城区,甚至连最起码的关心都是偷偷摸摸的。明明知道,却任由着儿子和妻子去到西城区,为的就是有一天,得到类似于此的结果。
他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投资最对的第一件事:“好,好,你准备什么时候过来,我派私人飞机去接你,莱亚给你准备的房间我也一直让人打扫着,衣柜里的衣服都是这一季的最新款,你什么都不需要带,人能够过来就行。”
迫不及待的嗓音,落到慕酒甜的耳朵中化为的只有讽刺。